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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不知道死哪去了。”女人个子不高,嗓音有点粗。那是整天骂张四狗落下的后遗症。前几年,两个人没少打架,从村东到村西,不分胜负输赢。
秦桦听后有点着急上火,不光为那一万块钱,还有自己的名声损失。她声音突然高八度,对着这个石磙婆娘喊道:“我不管他死他活,我今天要找到他算账。快点说,他去哪儿?”
石磙女人被秦桦的嗓音吓到了,看着这个姑娘,知道她不是软柿子。秦桦经常和村里邻居吵架打架,没有吃过亏。秦桦态度硬,张四狗的老婆就有点怯场,害怕。急忙对秦桦说:“他在后山沙石场,你去找他吧。”
半年前,张四狗从监狱出来,与几个朋友商议,很快找到一条发财路子。他在后山一个空地上架起几台碎石机,将旁边山上的石头用炸药崩下来粉碎,然后卖给市里面的建筑工地。县城和京都市到处建大楼铺马路,碎石头用的多了去了。现在三台碎石机,20多个农民工三班倒,依然供货紧张。张四狗曾四处炫耀:“我每天挣的钱比银行印钱都快,每一分种都有几百块钱入账。就是和你们喝杯酒的这个功夫,我几万块钱已经进了口袋,上了存款折。”
这么挣钱的买卖,成本比较低,有很多人想跟风搞砂石厂。当他们买来机器,找来工人干几天,警察城管工商税务的人都来了。他们来只是要钱,最怕的就是村支书乡政府的乡长书记轮流上门,拿着各种环保文件规定,目的一个,就是查封砂石厂。张四狗的砂石厂却没有人敢去,照常点炮施工生产,碎砂石一车车运走,换来一沓沓钞票。
“张四狗,怎么不给我送钱?”秦桦一身汗水的跑来,走了七八公里山路。看到张四狗,劈头盖脸的质问。她原以为张四狗看到她会害怕发抖,像那天晚上一样跪在她面前请求原谅。没想到,没想到,张四狗看到秦桦,嘴角蹦出一缕冷笑,嬉皮笑脸的问道:“钱,找我要什么钱?”
砂石厂烟雾弥漫,张四狗戴着口罩,墨镜,身边是来来往往的工人。张四狗的反问,秦桦竟语塞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秦桦头脑清醒,她这个时候可不敢说是张四狗毁了她,给的赔偿金。这事儿要是说出来,估计会被工人们笑掉大牙,自己难有脸走出砂石厂。
秦桦气的脸色发白,吼道:“你说了不算,是个男人吗?”
张四狗嬉皮笑脸,直接凑到秦桦的面前,悄声说:“只要你敢说出来为啥赔你一万块钱,我马上就给你。”
秦桦气昏了头,立马高声喊道:“你自己做的坏事儿,还不认账。你把我一辈子给毁了,答应赔我钱,转脸就不认账,你是人吗?”
张四狗也水涨船高的嚷:“你说我干了坏事儿,把你毁了,有啥证据?一个姑娘家家的,红口白牙,光天化日,咋没有一句实话,心理没有一点数。”
秦桦彻底清醒了,这个张四狗不光毁了她的身子,还要倒打一耙,这样下去,钱要不到,人也丢完了。秦桦声嘶力竭的对着张四狗喊道:“我要告你去,让警察抓你坐牢,在这等着吧。”
张四狗大笑:“去吧,到哪里告状随你的心意。你要是走路太累,我开车送你,还是免费的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