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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玉骇然回头。
她们的鼻尖几乎要贴到一起。
她闻到了一股臭味，像老鼠的尸体，最重要的是她感受不到周青的鼻息。
就在她疑惑的一刹，周青背在身后的手突然扬起，握着剔骨刀直接扎向她的心脏。
温玉紧急一蹲，刀刺穿了厚实的门板，一嵌到底。
趁着周青拔刀的间隙，温玉连爬带跑的窜到了另一头。
但没到三秒，她便放弃了逃跑，直接坐在了桌旁的木椅上。
这是个死局，她想不出挣扎的意义了。
门已经被锁了，在七楼跳窗她做不到。
呼救显然也行不通，外面有她的同伙，也许整栋楼的邻居都是。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周青失去行动力，迷惑外面人拖延时间，自己想办法报警。
然而周青一刀能扎穿门板，气力已经不是常人能比的了，几句话功夫她能悄无声息地到厨房拿完刀出现在她身后，也证明了她的速度。
自己和她对抗纠缠都做不到，遑论让她失去行动力。
“我不记得我们有过节？你为什么要杀我？”
疯子、变态、杀人狂，无论周青现在是什么情况，温玉对被选择这件事都不能理解。
“当然没有。”周青不算费力地抽出了刀，看温玉放弃挣扎，她也放缓了走动的速度：“我也不想杀你，不过我们是朋友，朋友不就应该互相帮助吗？”
“我好饿……也好痛……我再也无法忍受不吃新鲜食物的日子了，温玉你帮帮我吧！。”
周青说着势在必得的请求，身体微微颤抖，整个面目因为太过激动而显得扭曲。
新鲜的食物？
温玉余光瞥了一眼桌面的生食，目光经过周青手中的染血刀落到了她的脸上。
这些菜不新鲜，还是不算食物？
周青没有直接走向温玉，而是先到了冰箱旁。
“原本我是可以吃这些东西维持生活的，可是……上一次……我选择失误了……”周青语气懊悔地拉开了冰箱。
半截冷硬的躯体跌落在地。
温玉额角青筋暴突，她对此早有推测，但真正看到尸体时她还是有一种难以置信的荒谬感。
“殷姐帮我活了下来，但从那之后这些陈腐的食物就再也无法满足我的食欲了。”
“所以帮帮我吧，小温……”周青的目光始终黏在温玉的脸上，似乎在观察她的反应。
温玉发现周青的脸越来越白了，白里透青，散发着灰颓死亡的气息，她的右眼珠忽然往下一滑翻出了眼白，她还在讲话，似乎并未察觉。
她讲完了，停了三秒，眼珠又滑了回去，全程没有眨眼。
温玉的指甲已经嵌进了掌心肉里，尽管已经做好等死的准备了，眼前一切依旧让她毛骨悚然。
这已经不是精神失常、心理疾病能够做到的吧，她真的是自己认识的周青吗？
“你说互相帮助，我让你吃掉，替你解决饥饿，你又能帮我什么？”
周青笑了，她做了这么多铺垫，仿佛只是为了能说出这句话：“永生，我们一起。”
竟然不是帮她好生安葬这样的话，让温玉有些意外。
“永生？”不过这个答案，依然让她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