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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屋外的嘈杂声扰过一阵,随后便没了。我问阿娘,为何不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阿娘朝我翻了一个白眼,说:“你就别操心了,这档子事儿咱也管不了!”
我虽好奇阿娘的话,但终究没有问出口。
“阿娘,这一次不罚我了吗?”我舔着脸,凑到阿娘跟前,蹲下身子,抱着阿娘的腿,笑着说着。
倒是阿娘,刀子嘴豆腐心,见我这般憨憨,心里也顿时没气儿了!
她摸着我的头,说:“我的媚儿什么都好,就是这脾气,也不知跟谁了?”
阿娘摸着我的头,我小脸儿上扬望着阿娘,这种幸福的感觉,自我的心底蔓延开。这时,我不由得用头回来的蹭了蹭她的手心。
噗嗤,阿娘被我的动作惹的笑了出来,我看着阿娘,忽然想起了我那远在京城的父亲。
我小脸不由得泛起了几丝忧伤,心里想着问阿娘父亲最近的情况,却没好意思问出口。因为我知道,这是阿娘的痛,我不该问的。
“阿娘,媚儿永远爱你!”我出这说话时,故意放慢了最后两个字。
“嗯,嗯”阿娘点了点头,可我分明看见,阿娘眼睛里有泪水在打转。
那时,我便知道了阿娘是真的爱我的。
前些年,我因为父亲的离家,我其实有些怨恨阿娘,我怨恨她留不住父亲,才导致我们这个家的分离,因此我也就觉得阿娘不是真的喜欢我这个女儿。
而这种种原因,这根本原是因为阿娘在和我的父亲成亲前,有个相好的。而那时的阿娘,也几度因为家里的媒事而病倒了好几回。只不过这话,也是我无意中从别人口中听来的。
次日
黄昏时刻,我独自从后门跑出来,这次没走几步就被阿娘逮了正着。
“阿娘!”我怯怯的望着阿娘。
“媚儿,随阿娘回去吧?”阿娘眼睛里写满了温柔。
阿娘伸手,拉着我。我看见阿娘身后的丫鬟,是允儿。这阿娘领着我回房的时候,她同我做了一个鬼脸。
夜里,阿娘哄着我入睡,我也能感觉到自己在睡着前,脸上依旧是愤愤的表情。
只是,后来我才知道,那夜阿娘竟陪我到了清晨这才离去。
阿娘走了,她离开了我,也离开了我们这个本来就不怎么圆满的家。
岁月如梭,转眼七年后。
山崖门的宫殿并不在山崖上,山崖门的宫殿共有三十二处,分布在这块大陆上的各处地方。
山崖门,有座名“葬宫”的宫殿,那是我待着的地方。
我是葬宫杀手榜,第11名杀手,我被江湖中人,称为“藏阎王”。
我知道他们所说的那个藏,便是我们葬宫的那个葬。因为,不敢侵我们的宫名,才将葬成“藏”。
葬宫的大殿,位于山巅最高处,所谓高处不胜寒,亦是如此。
深冬,寒风猎猎。月亮,悬挂在高高的深空,月亮周围萦绕着一圈乳白色的雾气,那是因为天气寒冷而导致的。
我抬眼望着月亮周围的云,在向前移动着,我胸口处,原本冷寂已久的心脏,竟莫名的跳动了几下,我捂着胸口,数着脚下的石阶,一步步走下去。
回到房间的一路,我的记忆重新复苏了,我回忆起了,七岁前的自己和七岁后的自己,回忆起了母亲离开的那天。
如今的我,已经不再是了那个天天喊着“阿娘”的小女娃子了,我长大了!
夜里,我睡得沉时,又似乎听到屋外,寒风吹的声音。
那风“呼呼”的吹着,我的房间其实并不宽敞,只是那风从方格窗吹进来,发出阵阵渗人声响,让我顿觉的,屋子空的很,空的像是多年来没有人住,空的像是我现在的心般。
时间流逝的很快,长长久久这个词,对于许多人来说,只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般,虚实难辨。
而我们的人生,在某一刻仿佛也是虚实难辨,发生了一件事,我们当它是真的,可每当想要忘记一件事情,忘记一个人的时候,我们的心便可以把它当做是虚的。
久而久之,我们就会觉得人生就是一场虚无,而我们的活着是否有意义,也就成为了几乎每个人心中的一个谜。
有时候这个谜,似乎像一个沉甸甸的金锁,搁在我们的心头,有时候拿出来,看一看,发现那金锁在我们手中,竟变了模样,搁在心里头的时候,就觉得,它还是那一把,沉甸甸的压在我们胸口多年的,金锁了。
只是,那把金锁锁住的是我们的人,还是我们的心呢?
事实总是,虚实难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