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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已熬好,刘氏用碗盛下,来到婆婆的房门前。
先是敲了敲门,却没有一点回应。
将门轻轻推开,病重的婆婆已是昏迷在床上,进气多出气少,眼看就活不了几天了。
刘氏的心中又是一阵凄凉,自己其实并不姓刘,在嫁到刘家后,便被人们称呼为刘氏。
本以为可以享受平凡快乐无忧的生活,可谁料公公去世早。
自己也因为没怀上刘安的骨肉,从而被游手好闲的刘安整日冷眼相待。
在这个家里也就只有婆婆还算关心自己了…..
其实自己也不是没怀过刘安的血肉,只不过当初怀胎十月生下来了个女孩。
这让本在一旁欣喜若故的刘安瞬间变的面目狰狞扭曲,不顾自己撕心裂肺的嘶吼声,将自己的女儿活活淹死在了水中;
还发疯般来到刚生完孩子,没有力气,还正因女儿死亡而失神的自己面前,扇了自己几巴掌。
将原本吹弹可破的肌肤扇出了几道狰狞的血痕,边打还边怒吼:
“为什么不是男了?你个废物,生下来了个没用的女的!”
事后还假惺惺的对邻居说女儿因为难产而死...可怜那么小的孩子呀!
她才来到这世上…哎…不想这些了。
刘氏摇了摇头,轻轻的将正在昏迷的婆婆唤醒,婆婆睁开了无神木然的双眼。
“婆婆该唱药了..”
“啊?…”
婆婆说完这个字,仿佛竭尽全力一般,再也不说话了。
哎…在中叹息一声,刘氏细心地用药匙将药一点一点的喂给呆木的婆婆。
婆婆喝完那苦涩的药液后,就闭上那仿佛十分沉重的眼皮,入眠了。
轻轻地将房木关好,刘氏退了出来。
来到了后院,后院这里有台给车,有台织布机,边上还有个剔猪肉的架子。
刘安是个猎户,每天除了进山打猎就是在集市玩。
十天八天的,有时运气好也能打到一只小獐子,这剔猪肉的架子便派上了用场。
但每次刘氏看这剔肉架子时,不知为何都有一种心慌的感觉。
上面的铁勾,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寒芒,令人心中一寒。
纺车声悠悠,一声接着一声,以往并不觉得这声音枯躁,但此时听着却异常难受。
“呀吱”“呀吱”声传来,令心生烦闷,这是刘氏在织线。
秋风习习,带着寒意,扫落几片萧瑟的落叶,袭向刘氏。
刘氏不禁的身子一缩,战栗了起来,单薄的衣物并不能替她挡住寒风。
织好一些线,便继续织布,织布的声音更加令人心烦意乱。
刘氏只觉的自己的大脑此刻像是一些线缠绕在一起,永远解不开一般……
夕阳将天空染个金黄,黑夜缓缓攀满个天空,仿佛就像人生一样,笼覃在黑暗之中。
随着时间的流逝,刘氏已经织好了三匹布。
嗯,穷织几匹加上以往攒的钱就应该够给婆婆买药了,刘氏心想。
对,要在刘安回来之前把饭菜做好。
刘氏看着一旁的水蒿和芨芨草,那是一些野菜,是刘氏浣衣之前便去挖的,运气还不错,找到了一些。
这些野菜味道不算好,但是可以饱腹。
将野菜洗好,看着米袋中已经见底的米。
刘氏又是一阵叹息,将仅剩的米倒进锅里,加上了些水,开始煮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