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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一切开始的那颗果实(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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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小北一个人紧张地躲在巷子里,手里攥着一卷不厚的钞票。
  她在等人,一个本该昨天就到的人。
  那只是一个迟到的水果小贩而已。但是和余小北一样,在锦安市的平民区,数十人都在盼星星盼月亮等待他的到来。
  余小北放学后就来到这里,等了将近三小时,天都已经黑了,再不回去,绝对躲不过一阵毒打。但是,万一,再过一会就来了呢。余小北不断的纠结。
  终于,马达声从远处传来。一辆老旧的面包车从拐弯处出现。面包车缓缓停靠在空旷的路边停车位上。车上下来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他熟练的打开后备箱,搬出两个塑料箱和一张小板凳。
  随着计算器的一声“归零”,生意开始了。
  从小巷,店面陆陆续续走出一大堆人,不一会就将这个水果摊围住。
  “五百一个,赶紧的。”老板说着。
  排在队首的人眉头一紧,但是很快拿了一个果子交了钱匆匆离开。
  第二个人直接说:“来两。”老板给他装了个袋子。
  第三个人搓着手,在两箱果子间瞄来瞄去。“能便宜点不,四百...”“不讲价,下一个。”老板挥挥手让他离开,并示意下一个上来。
  队伍中有人和失望的男人一起离开长长的队伍。
  箱中的果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
  余小北站在巷子口,望着不远处的小摊犹豫着。她知道,这种被称为神仙果的水果是多么昂贵,即使是从富人区淘汰下来的次品也有着令人望而却步的价格。她也知道,这种来自天上的水果是多么美味,以至于在同学家尝过以后便再也忘不了。
  余小北再次攥紧手上辛辛苦苦捡瓶子换来的钱,一年时间也仅仅只攒了一百多。
  她看着队伍减半,减半,再减半。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带的钱不够还不赶紧回家。也许只是为了了却一下念想吧。
  不到半小时,长龙般的队伍消失在街头。平民区的一隅再次陷入沉寂。
  商人清点着今天的收益,瞄一眼框底仅剩的一个神仙果。七歪八扭的还长着几块大烂斑,看来是卖不出去了。
  他准备随手将剩果丢进一旁的垃圾桶,却看到了小巷里靠着墙的余小北。
  这个女孩直勾勾的盯着手里的果子,嘴角似乎流下了口水。
  商人向她走去。
  余小北也注意到了他,慌乱的将钱塞进口袋,准备离开,却被商人叫住。“小朋友,是想要这个吗?”
  余小北停下脚步,看着逐渐靠近的果子,果香越来越浓烈,直冲大脑。“但,但是,我钱不够。”余小北支支吾吾的说。
  “有多少,能告诉叔叔吗?”
  “就112。我买不起。”余小北拿出一卷钱,全是揉皱的绿票子。
  商人思考一会,“想要吗?”
  “想,不对,一点也不...”
  “那便宜卖给你吧。”
  “好!”余小北两眼直放光。
  虽然自己辛辛苦苦攒的钱被拿走很是心痛,但是果子那沉甸甸的手感带来的喜悦完全将郁闷冲刷的一干二净。
  商人哼着小曲,收拾好摊位离开了。
  余小北双手捧着神仙果,细细端详。扭来扭去的外形,一块软一块硬的外皮,和印象中的相差甚远。但是这沁人心脾的香味,不可能忘记,确实和当初吃过的一样。差就差点吧,毕竟听说这上等的神仙果可是上万元一颗,自己花100多买来就知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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