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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路上，这两个人很抢眼，还很容易被认成闺蜜。
王雨乐竭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总是不成功，就在这时，李依晓突然叫住王雨乐：
“大乐！”
“嗯……怎么了？”，王雨乐扭过头来。
“突然知道自己死了，就没有什么感觉吗你？”
王雨乐突然被问话，好像是来不及经过大脑，随口喷出一句：
“问这干嘛？恶不恶心啊你？”
话音未落，王雨乐就后悔了，但话已出口，收回来是不可能了。李依晓脚步顿了一下，她也开始后悔，只不过她是在后悔自己刚才为什么不一脚把他踹回三年前。
“算，不跟你个阴魂不散的死鬼聊……”
王雨乐重新低下头，专心致志戴着耳机看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东西。李依晓也懒得搭理这个二逼，一心一意的赶着路。
说真的，她可不喜欢在路上浪费时间。
王雨乐看着手机上的信息，眉头紧皱起来。
屏幕上，是一条视频，标题叫“【人物采访|英雄】王雨乐——人类的眼睛”
耳机里，王雨乐的妈妈带了哭腔，但是又很平静的在王雨乐的耳边说话：
“……他们都说我儿子是英雄，可是我不想让他当英雄，我只想让他回来……”
那视频对王雨乐到底干了什么只字不提，整个视频都默认这事儿人尽皆知，王雨乐还看了其他几个视频，大概也都是这样。
这几年，我到底干了什么？
但还没等他搜索出关于自己更加详细的信息，李依晓的后背就挡住了他的去路。
“哦，到地方了？”
“嗯，到了……话说你是真的不打算抬起头来看一眼啊？”
王雨乐于是收起自己的手机抬起头来，跟着李依晓钻进了这家她工作的殡仪馆。
“哦对了，司仪在葬礼上是干什么的？能不能给我说说？该不会就是个主持人吧？”
李依晓打了个哈欠，一边为王雨乐引路，一边回答他的问题：
“接待家属亲友，布置告别会场，当然主要还是主持告别仪式。这活儿平时轻松，一有事儿的时候忙的跟狗一样。”
然后他们走过下一个拐角，贴着王雨乐名字的棺材躺在花丛中央，三年前的王雨乐闻到一阵扑鼻的香味儿，不知道是棺材上用了香水，还是鲜花本来就有的香气。
看起来这棺材像是刚被盖上棺材板，正在被安装方便用来待会儿抬棺用的大杠。
“假如你有孩子啊，哦不你没有……总之尽量不要来参与这种行业咯！没什么好处。”
李依晓穿好自己的黑色外套，准备开始干活。王雨乐却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劲儿。
“诶，这儿没有给我穿的外套么？”
王雨乐为难的看着自己的红色大皮袄，觉得这实在太不适合在葬礼上出现。
李依晓故作无辜：“诶，给你的外套，不是已经穿在你身上了吗？怎么，这件不能穿？”
“能穿倒是能穿，不过……”
“既然能穿那就穿着呗，放心，我不嫌弃你！”
“不是那个问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