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啃文书库 / 未分类 / 油菜花1 / 第一节(1/1)

第一节(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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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油菜花就快要开放了!、、、、、但这样的鬼天气出现在三月里;陪伴着油菜花的生长。天空乌云密布,一道闪电划过,雷鸣轰轰;雨水落下,时而小雨、时而大雨、时而风雨交加。屋漏偏逢连夜雨;叫大河村的庄稼汉们见了,赶忙穿上雨衣雨鞋,纷纷撸起衣袖出现在自家油菜地里,拿着结实的树棍用绳索缠绕在一整片油菜花地四周黄黄地花圃;一个大大花圈,祭奠落下的花瓣。它们埋进土里,不得超生!整亩的油菜花捆绑在一起,叫它们不要趴下,风雨继续拍打着它们,打在他们灰心丧气的脸上;仿佛在叫嚣着他们地不自量力,又一个个逃也似的跑回了家。怕是;今年地油菜花是开的最不好看、、、、“雨是不会停的,地里收成变得很渺茫?”女人们见自己男人回到家一筹莫展,看着滴答简陋地房子,看着嗷嗷待哺的婴儿,看着淋成落汤鸡放学回家地孩子们,神色分明的她们、想是;饭桌上午餐不香了。清汤寡水,饿着咕咕叫的学龄儿童扒上几口;有口饭吃,已是最大满足。地里庄家没了收成,他们少了帮忙务农的活儿;不关心天,不关心地,吃饱喝足;攒足力气看谁爬树上掏的鸟蛋多。
  谭二今天提早回了家,脱下雨衣雨鞋摆放在门边;他习惯了早出晚归,习惯了规规矩矩生活;日子一天一天,点点滴滴,循序渐进。午餐常常带在身边吃完,稍作休息;继续务农。屋子里女人有模有样地学着为孩子们做鞋子,她手法看上去略显笨拙,孩子们脚上穿着布鞋颜色很深很旧;不太好看。她们黏着妈妈身边,清爽地短发、一身干净的衣服,配上布鞋刚刚合脚。见惯了,舒服就好!母亲一针一线纳的鞋底,用尽力气拉扯,扯不断的麻绳;结结实实钉在层层布鞋底上,密密麻麻,针眼大大小小,纹路不够细致。她看着孩子们笑,笑容治愈了手上粗糙的鞋底。爸~爸回家、、、一字一字跟孩子们读。
  看一眼自己女人,大丫、二丫,谭二奢侈了一眼,拿着手里搪瓷碗走到里屋的厨房,将搪瓷碗放在灶台上;老妈、我回来了。灶台后面坐着地谭大妈,有事没事的时候她都喜欢一个人守在那,头发花白;黑色发夹夹紧散落发丝,干净利落。她是一个规规矩矩的守财奴,坐在灶台一天等着谭二回家,如同灶王爷姿态;见面朝圣!从谭二进屋到厨房;闻着声的动静,她们有一搭没一搭聊了两句;天上的雨水要冲龙王庙啰。
  雨水每年如此,谭二见过最大一次雨水和今天一样;倾盆大雨。老天的屁股破了个洞,窟窿有洗脸盆那么大,一泄而下;是泻了气的肚皮,它是舒服过,雨过天晴;油菜地遭殃,采蜜地养蜂人哭的眼泪哗哗。屋顶的窟窿滴滴答答;厨房里大水缸靠雨水施舍。嗯、大丫是不是该上学了!
  大丫头比别家娃多送两担稻谷去学校找校长说说情,校长是邻村的;我记得吴校长是吴大婶家的侄子,一个远房亲戚来着。谭大妈含糊不清,张冠李戴的事坐在灶台说;不怕灶王爷听见。
  前两天跟大丫大伯说了送去学校!程校长不收,影响班里其他孩子。大河村小学,一个上大学没有;校长认为大丫脑子不灵活,他们不怪自己教不出聪明的学生。多教教,不比别人差;他家大丫可比一帮调皮的孩子好多了。一天待在家,不吵不闹,临近的两个邻居知道她见人爱笑。谭二转身又回到屋子里,他走到二丫身边抱起她;二丫,来、叫爸爸。
  二丫吞吞吐吐地学着;爸、、、爸、、、
  二丫的妈妈,教的比学校里老师好,她勤快、认真,不偷懒。谭二的小心结,开心放下二丫,心情明显轻松了些。舒展的眉头瞧着大丫待在妈妈身边嘴里念着爸爸;大丫嘴巴打不开,舌头似乎大的堵在口中,口齿不清地嚷着;阿、、、爸。
  脸上堆积的笑,谭二顿时没了主意,默不作声回到房间;他躺在床上,眼睛望着屋顶,透过简陋的瓦房顶一眼看到天,叫它停止妖风四起、作怪的天气!屋外下着大雨、屋内下着小雨,锅碗瓢盆全都用上接住上天的恩赐。想着油菜地、开着油菜花、、、、一个人在庄稼忙活的时候总会有点儿吃力。大丫生下来,天生傻里傻气,得了家族遗传的毛病,传女不传男,在她妈妈肚子里,谭二祈求生个男孩,一共祈求过两次;和老天对着干,笑话他不自量力。
  大丫从外婆一代,往上一两代,谭二不清楚。外婆识上几个大字,生了一男一女,舅舅是个聪明的教书先生,大丫妈妈受外婆遗传;脑袋不太灵光,不过;她生活能很好自理。谭二家算是村里比较贫穷户了,人不太爱说话,说地最多的应该是和谭大妈空闲时聊上几句;看上去也有些木讷。哥哥谭大和嫂嫂很是嫌弃他为人;嘴边往往挂着一句说亲的话。“村里小伙去相亲对象家干活,是当着老丈人面做的把戏!一有功夫和姑娘调情。谭二力大如牛拼命去庄稼地里干活,一股脑地想着把女方家稻子全部抗回人家里去;中午留你吃顿午饭,姑娘家鸡蛋下面,往你碗里多盛两个鸡蛋,鸡蛋全吃完,剩下点面条没吃干净,外人见了不觉着男方是去相亲。“媒人眼看着心急,哪好意思再去别家替你说亲的事情;抗完稻包,吃了碗鸡蛋面回家,是请去扛稻包的小工;管一顿饭吃饱,作为答谢!姑娘瞅你来来回回偏着头抗稻谷,大包稻谷压在谭二中等身材上;格外矮小。人长什么样全程一直没看清;老躲人姑娘,吃饭一点不客气。我看;谭二跟邻村山高张家的傻姑娘合适,一准娶进门,一个巴掌拍响;改天,我再请媒人老夏说说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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