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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是个驭鬼者。”李若蝉说，“好在你没有遇到危险，不然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驭鬼者之间的争斗是最没用意义的，彼此都会厉鬼复苏，拿命去拼，何必呢。”
陈新听到这，嘴角抽了抽，不是人家没动手，是自己用手机喊了，李若蝉没听到。
王元平的鬼烟似乎有鬼域的特性，可以隔绝一部分感知。
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缠，陈新换了个话题。
“我估计我多半不会去你家了。”陈新想了一下说。
李若蝉点点头，僵硬地说：“人各有志，我不强求。不过如果你遇到了危险，记得给我发消息。”
“回学校也好，高三上完。不像我，在同学们看来，我已经是个死人了。”
又和李若蝉聊了几句，等离开医院，陈新打了个车，回到学校。
此时再到学校，封条已经拆掉了，校园里再度传出朗朗的读书声，仿佛昨天食堂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回到教室，班上少了好几个熟悉的面孔，陈新心里一沉，那几个人多半是死在了食堂里。
“陈新。”
秦雨霖看到陈新，顿时喜笑颜开，凑过来搭话。
“你怎么一直不说话？还要用翻译软件传译。”
陈新回答：
“下巴脱臼了，一时半会不方便说话。”
现在自己张开嘴，能把人家吓个半死，干脆就算了。
“好吧。”秦雨霖嘟了嘟嘴，神秘兮兮地凑到陈新耳边，悄悄地说：
“我告诉你一件事哦，你可千万别跟别人讲。”
“我前天晚上见鬼了。”
“......”陈新。
只见秦雨霖又绘声绘色地把前天买肉夹馍遇鬼的事情告诉陈新，陈新无语的同时，心中也在诧异。
怎么秦雨霖忘记了昨天告诉自己的事？
这就是大川市站点的手段？让全校知情人遗忘掉发生的事情？
这么说的话，手段的确高明，可以掩盖很多恐怖。就像记忆删除一样，实用性非常强。
直觉告诉陈新，这一定又是某只厉鬼的能力，而且这只鬼的恐怖程度一定非常高，能够对人脑海中的记忆动手脚。
秦雨霖看陈新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顿时感到有些失落。
陈新只好不厌其烦地打字，然后用软件发声，安慰秦雨霖。
就这样一直到中午，吃饭的时间。
“我就不去了。”
陈新摆手拒绝了几个同学的邀请，不是自己不饿，实在是不想在死过几十个人的食堂里吃东西。
而且自己身上这只鬼还没得到解决，陈新实在不敢动嘴。
“难道我后半辈子就不能吃饭了？”陈新心里跟吃了苍蝇一样难受，“不吃饭就算了，至少让我不要饿肚子啊。”
为了安全考虑，陈新不敢吃东西。
可肚子还是照常咕咕叫，就跟普通人一样，连续两天不吃饭，根本扛不住。
可一吃东西，陈新担心味觉鬼可能失控。
之前吃王元平的鬼烟，因为鬼烟也是厉鬼，彼此间存在一定的对抗，倒不至于失衡。
于是乎，陈新只好孤独地坐在教室里，教室关了灯，显得空落落的。
忽的，陈新手机一响。
张洋给自己发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