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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继续唱歌,除了唱歌,没再做其它的事。阿泰喜欢唱歌,他唱的不是歌,不信你来听,他唱的是他的灵魂,和他的故事。阿泰说,以前,只有在舞台上唱歌,他才能感到自己活生生的存在着。阿泰拿回了爹留下的那把吉他,后来一直都在用着那把吉他。阿森说我们现在挣了点钱,可以给阿泰买一把更好的吉他。阿泰不要,他说他只用这一把,只要他唱一天歌,他就弹一天这把吉他。阿森不解,我懂,懂他所有不曾言语的消愁,懂他满目苍夷的心痛,我的眼里,满满的对他都是心疼。原来在乎一个人,会有这么一种滋味。
自从那回带着阿泰去了tomorrow酒吧,后来我们又成了tomorrow酒吧的驻唱。老夏对我很好,对阿泰也很好,以前的零散的乐队没有了,整个酒吧里都在听阿泰的歌,顾客的“安可”声不断,有时我们都要唱到很晚很晚才能散场,无论有多晚,老夏都陪着我们留到最后。
酒吧里,好多都是熟客,有时也会闹点小插曲,老夏在,三言两语的就说和过去了。
那一回,午夜场时,来了一群社会青年,痞痞的模样,一张张都是陌生的面孔,还有三两个模样不大的女孩,满头的辫子,比我桀骜不羁的时候还要异类些。
我记得那一晚,阿泰微有不适,刚开始唱时就有点发烧了,顾客的呼声太大,他一直都在支撑着身体唱下去,我们在收拾着东西快要散场时,那群痞痞的社会青年才来了酒吧。
看样子,他们是在上一个场子里赶过来的,有两个男的已经醉得一摇一晃了,辫子女孩说要听歌,不许走。老夏去和他们解释,辫子女孩看也不看老夏,摆着一张盛气凌人的脸给那群带头的男人。男人转头看看台上,看了一眼阿泰,不屑的目光又转到我的身上,“主唱不是好好的吗?唱两首又死不了人,唱。”他撕扯着嗓子说着,一把搂过辫子女孩贴在他的怀里。
我看了一眼阿泰,阿泰摇了摇头,又回了台上,老夏望着我们,阿泰微笑着给他比了个OK。
辫子女孩一首接一首的点着歌,阿泰一连不停的给唱了七八首,他们还没有叫停的意思。我在台上,看着那个女孩无耻的媚态,心里的怒火翻涌的冒到了喉咙口,恨得牙痒痒。
阿泰的眼神越加的无精打采了起来,他的额头一直都在微微的冒着虚汗,我知道,他一直都在勉强的支撑着,不是怕那群无赖,只是不想让我为难,不想难为了老夏。
又一首歌落幕,辫子女孩刚要再点下一首,我一把夺过阿泰面前的麦克风,盯着那个女孩的眼睛,一字一顿的告诉他,“今天,我们的演唱,到此结束。想听,就明天再来吧。”说完,我转身到阿泰的身边,挽着他的胳膊,和他一起往着台下走。
几个男孩过来拦住了我们,一脸凶煞的看着我们,“老大不说走,谁也不能走,继续唱。”
我转过去看那老大,还有软软的贴在他身上的那个女孩,满肠的厌恶油然而生,丢过去一句话,“我说了,今儿不唱就是不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