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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远离24号遗址，夜雪再次将环住洛言腰的手放下，转而捏住了腰间的衣角。
幸亏现在那些植物好像只会留在城边，暂时没有向外扩张的打算，洛言也放慢了速度，开始不断调整具体方向。
也所幸这一片都是平原地带，才使得行驶如此顺利，要是板块中央一些的山区，都是坍塌的路面和隧道，移动起来可就麻烦了。
夜雪回头看去，藤蔓已经完全包裹住整个城市，仿佛地面长了一个诡异的绿色脓疱一样。
“白先生，他不会有事吧？”
“你大可放心，”洛言撇过周边的断壁残垣，“你应该能猜到我们是实验体，而白先生是我们之中最强大的，没有之一。”
夜雪点了点头，收回了目光。
“话说回来，你为什么不能像对白先生一样对我信任一点？”
“白先生他，很温柔，总觉得很容易就依赖上；但是你......”
夜雪说到这里，稍稍向洛言脸上撇去，而正巧，洛言的目光与其对上了。
那毫无生机又带着些许疯癫的感觉，再次让夜雪不寒而栗，甚至比第一次见面时更为恐怖。
“知道我为什么会戴面具了吗？”洛言转回头去，不再与她对视，“再说了，你难道是凭第一印象判断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吗？我现在可在帮助你们诶！”
“那，白先生也说了你是坏人嘛......”
洛言一下子哽住了，张口后欲言又止，憋了半天才挤出一个字：“好。”
此后很长一段路，两人并无一言，直到路面开始颠簸。
“这里是？”
洛言将老伙计停在此处，看着周边来往零零散散的拾荒者，洛言说到：“我就送你到这里，再往里面会因为我是实验体被排挤的，对你我都不好。”
看着着装整齐的洛言，夜雪也知道在这种拾荒点，普通人与实验体的矛盾非常大，边缘地区或许还会忌惮实验体的强大，而再深入的话恐怕会被直接攻击。
洛言倒是不在意解决几个令他感到恶心的拾荒者，但毕竟他答应了白夜要保护夜雪，自然不能大开杀戒。
“或者你也可以选择和我一起站在这里等，忍受着漫天黄沙。”洛言靠在老伙计上，虎月显然和他也算得熟悉，在座位上盘下睡了。
小米倒是缩在夜雪脚后，时不时探出头看向洛言。
此时，夜雪感到自己衣角被扯了扯，回头看去，是个衣物破烂的小男孩。
她拿出一块还算完整的饼干，递向对方。
小男孩看着夜雪温柔的微笑，正想结果时，他母亲从后方冲出来一把把他抱起，而后恶狠狠的盯着洛言和夜雪看了一会儿，而后迅速向拾荒点深处走去。
“妈妈，那个姐姐很好的......”
“闭嘴！我跟你说了很多次了，不准要别人的东西！”
“可是，”
“没有可是！”
看着那母子走远，洛言发出了一声冷笑：“呵，人类，还是一如既往的愚蠢，肆意用自己内心的印象去评判他人，却未曾打量自己多么狭隘。”
夜雪看着自己手中的饼干，轻轻为他们辩驳：“或许他们只是被其他人的伪善伤害过吧。”
“你不也是伪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