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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藏匿于山泽中的桓楚今日却见到了一位熟人,一位不知多少次出现在其梦中的熟人,卞直。
卞直带着项梁的意志而来,告知桓楚今夜去往项梁府邸。
复仇心切的桓楚大喜过望,认为项梁深夜召己回归定是准备起事。
若不是卞直三番五次强调,项梁严令必须在半夜三更之时方能入得府邸。
桓楚早就在卞直说完的那一刻直奔项梁而来了。
饶是如此,桓楚那风雷激荡的内心也并未平息一二,辗转反侧至深夜后直奔项府。
但项梁的话语像盆冷水直直浇灭了桓楚那心间的火热:
“非也,嬴政方行一统,秦军正是锋锐难当之时,安有起事之机?”
项梁摇头叹息。
“那将军为何深夜唤吾来此,除却起事,又有何事能令将军如此心忧?”
桓楚大失所望,但还是强忍着拂袖而去的冲动问道。
项梁却并未直接回答,而是话锋一转:“汝可知扶苏之名?”
“扶苏,莫不是那伪秦之长公子否?倒是略有耳闻。”桓楚讶异:
“只是听说其徒有所谓宽宏之名,不过年方二十的孺子罢了,将军为何提起?”
“桓楚,汝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也。(注1)这扶苏,虽年仅二十。却在短短数月之间成就数件大事,实乃心腹之患。”
项梁一脸严肃。
桓楚却是一脸讶异,逃亡山泽多年的他根本无法接触到这些政治信息。
因此对项梁如此重视扶苏感到很是惊奇:
“不知这扶苏究竟有何功绩,令将军如此忌惮?”
项梁转身将案上苏纸拿起,庄而重之地将其递给下首的桓楚:
“汝姑且一观,便知吾所言非虚。”
桓楚不解其意,伸手接过。只觉入手一阵轻盈,再一细看,其上竟有楚国之文赫然浮现。
不由震惊抬首望向项梁,项梁早已预料,轻轻颔首:
“此物便是那扶苏所制,命名为苏纸。”
昨日项梁回府后又觉不妥,再次折返郡守府中面见殷通道歉,并亲自以楚文手抄了一份邸报带回府中。
便是桓楚此时看到的这一份。
桓楚似乎有点明白项梁为什么对扶苏这么重视了,但还是不解其的忌惮之情。
却也不好继续发问,只得看向手中那所谓“苏纸”的楚字所书内容,越读眼中的震惊之色愈加浓郁。
直至阅览完毕,脸上的震惊之色始终挥之不去:
“将军...莫非这‘大秦邸报’也是那扶苏一力促成?”
“正是如此。桓楚,汝所言不错,这所谓‘大秦邸报’从提出设想直至最终成文,其间所有流程都是那扶苏一力主导。
除此之外,这大秦长公子还率先于朝堂之上拥立郡县,提出迁徙旧贵于骊山之议...
桩桩件件,尔也应于邸报之上明晓,吾便不再赘言了。
汝觉得,吾方才所言扶苏为吾心腹之患,可有夸大之举?”
项梁一脸忧愁,对着桓楚长叹一声。
“将军所言非虚,便是末将一介武夫,也能感觉出这扶苏所蕴巨大潜能。
更毋论其还有着伪秦长公子的政治身份
此等天赋之人又有嫡长身份,将来取嬴政而代之的可能甚大,将军称一声心腹之患毫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