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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夜眼神顿时一缩，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切。
从来没有见过能从无尽水汽中凝练出人身的，而且看上去这根本不是假的。
那氤氲的水汽弥漫着众人的眼睛，没有人能够看出里面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
但陆沉那低沉的声音从四周传了过来：“武道十品大圆满之境，再怎么厉害也不过只是武道而已。”
“不过有一点你别忘记了。你的文道还没有进入十品大圆满，只要不入十品，你就不可能真正领悟到大圆满的极致到底是什么。”
人影缓缓凝实。
天地间云气微动，陆沉从里面径直走了出来。
这一刻，有无双剑气伴随着人影走了出来。
还是原来的陆沉，只是他身上的气势似乎变得不一样了。
永夜凝重地看着陆沉：“你让我很意外。”
陆沉笑了笑：“嗯，我也是觉得蛮意外的。我刚刚明明死了，竟然还活着，你说生气不生气？”
永夜的脸色如同吃了苍蝇一样。
“这就是你的文道之力吗？”
陆沉笑呵呵的摇头：“不是，这是文道和武道结合的力量。”
陆沉的目光望向江面之上：“文气化剑，武道凝剑，才有了刚刚被你折断的那一把长剑。”
“只不过是我仓促间想到的而已，看上去似乎不是很硬，竟然被你折断了。”
永夜气的脸色铁青，刚刚那把剑的质地足够可以达到九品中期了，没想到在陆沉的嘴里，也只是不够很硬而已。
“那你觉得那一把剑够硬？”
永夜眼中的杀意已经无法掩饰了，如果有可能的话，他倒是想第一时间将陆沉斩杀在这里。
“可是，可以吗？”
陆沉手掌轻轻在前方一握，天地大势似乎尽在掌握一般。
他的双手间有强大的气息流转，紧接着一道光芒浮动，天地间无尽的气浪翻滚不已，在他的面前，一柄长剑再次凝练出来。
在这把长剑出现的一瞬间，整个世界似乎瞬间安静了下来。
永夜眼神凝重地看着陆沉，双目中闪烁着疑惑，不解与愤怒。
“你我之间胜负三年前已分晓，难道还非要如此拼命？”
“我和你之间似乎并没有什么恩怨。”
陆沉双手举剑，目光盯着天空中庞大的幻身，眼中充满了嘲讽和冰冷：“三年前老子受伤，体力不济的时候你找我比武，被我一招败北，但是那一次老子打的很不爽。”
“如今你进了十品大圆满，我还是想试试。”
永夜脸色铁青：“你以为这个理由我会相信吗？”
陆沉笑道：“不管你信不信，但是我信了就行了。”
永夜气恼：“你真是找死！”
幻化的大手突然间出现在陆沉上空，继而猛然砸下。
狂暴无匹。
陆沉抬头，按庞大的手掌震彻长空，恐怖的压力让整个江面都抖动不已。
陆沉只是淡淡一笑，手中长剑直接斜着划了上去。
寒芒炸裂，似乎有一抹耀眼的白光直接出现在众人面前。
还没等永夜反应过来，那天空中的大手直接被寒芒斩破。
陆沉的身影出现在幻象跟前，一道剑芒天地间，如同泰山压顶之势倾泻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