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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半晌后,忽然道:“赵大人,能让我再见见刘梓欣吗?”
本案已破,物证有刘梓欣的狗,人证有那群孩子,刘梓欣的罪是铁板钉钉。
再见她有什么意义呢?
看在范宁功劳的份上,赵轮城也不好拂了他面子,点头应允。
于是。
范宁第一次来到京兆府大牢,见到了换了一身囚服的刘梓欣。
她还是如此前那般,蹲在角落里,一声不吭。
不同的是,脚上多了一副带铁球的镣铐,双手也被铁铐锁住。
最多明日,她便会被提上刑堂审判。
等待她的,最轻也是秋后问斩。
察觉到有人来,她扬起头,露出清秀的脸孔。
但只是看了范宁一眼,又默默垂下头,谁也不愿搭理。
范宁拉来一张凳子,平静的坐在牢门前,注视着她。
半晌,冷不丁道:“你,其实是在保护那些孩子吧?”
沉默的刘梓欣,身躯肉眼可见的颤了一下。
迅速扬起的脸上写满了惊讶。
范宁轻轻叹息一声。
“拐走孩子这件事,你在谋划、实施上都拿捏得非常精妙,以至于一开始此案被误认为鬼邪作祟。”
“可在弑父这件事上,却在现场留下了狗铃铛、毛笔、失踪的戒尺等线索。”
“这很矛盾。”
范宁沉思道:
“这有两种可能,一是弑父行动太仓促,导致遗留了线索,二是……你故意留下。”
“但你以狗来弑杀对狗过敏的父亲,可见是早有预谋,并非仓促行事。”
刘梓欣呆呆的望着范宁,眼里闪动着光点。
张了张嘴,她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范宁望着她,道:
“你留下那些线索,是想让官府找到你,而找到了伱,那些孩子的下落便有了结果。”
“可见,你一手炮制本案,并不是真的为了拐骗走那些孩子。”
“但,是什么让你不惜冒着必死的大罪,也要闹出这捅破天的大案呢?”
“我能想到的只有两个原因,一是你挟持孩子,想与官府讨价还价,得到一些什么;二是你把这群孩子推到公众前,让所有人都关注他们,借此让暗中对他们有歹意的人打退堂鼓。”
说到这里,刘梓欣眼里水雾弥漫,身躯颤了又颤。
“如果是第一个原因,你不会这么沉默,这么认命的等死。”
“所以,我猜测,你其实是在保护那群小孩子,对吗?”
最后一句话说完时,两行清泪再也忍不住从她眼眸里滑落。
“为什么没有早些遇上你?”
刘梓欣终于开口了,却带着深深的悲戚。
“如果早有你这样的人帮我,或许根本不用走到这一步。”
果然和推测差不多。
范宁长长叹口气:“能告诉我为什么吗?宁愿弑父,宁愿犯下死罪也要布置这一切。”
“我没有弑父。”
刘梓欣擦了擦眼泪,清秀的面容涌出一抹恨意。
“因为他不是我父亲!”
这……
出乎意外的回答,让范宁陷入了沉思。
他看过燕捕头对刘相全家族的调查记录,上面清晰记载,刘相全原配十八年前诞下一女,名梓欣。
这是绝对错不了的。
邻里街坊的证词也看得出来,刘梓欣是他们看着长大的刘家姑娘。
为何刘梓欣会道出这番话?
“还有,我也不是刘梓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