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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皮影咔哒咔哒的左摇右摆着,每一个都在一直重复着同一个动作。
我举着香烛的右手因为长时间维持着上举的动作,现在变得有些酸痛。我在木台子上滴了几滴蜡油,保证香烛可以牢固的粘在它上面。在香烛黏上的那一刻,烛光奇异的整间房间都笼罩在了它幽黄的光下,还驱散了几分房间里的阴冷。
我锤了锤酸痛的手臂,又把目光回到了这整间屋子的布置上。我最先把目光集中在了那个摆满了牌位的三层小木台上。因为,这里太不对劲了。
正常的牌位都是把木材削成长方形底下有一个底座方便立起来,然后在牌身上刷上白漆用黑字写上逝者名姓、生日、卒期。
可是这里,每一个牌位都没有底座,是以插销的方式一个个插进木台里的。不仅仅是摆放方式的不对,这牌位的颜色和书写用字的颜色也是不对的。
这里牌位通体刷着黑的亮漆,逝者名姓、生日、卒期竟然都是用红字书写的!
丹书不祥,历来有之。
左公在《左传·襄公二十三年》中记载:
“斐豹,隶也,著于丹书”。
古代官府多用红颜色的笔记录犯人的名字和籍贯,斩首犯人更不必说了,插牌上必须用红色。即使在现在,处理极刑犯,也是用大红的“×”,以此表示犯人即将被执行枪决。
古人还会在极端冤屈愤怒的情况下,咬破手指写一纸血书,或作为遗书、或作为诉状。那惨淡的红色,浸透布帛纸巾,被赋予了极强的怨念。
只是不知道,这赵家为什么要用这些阴邪的办法来制作先人的牌位。
“这赵家也真是奇怪,这些牌位难道不应该是摆在祠堂里的嘛,谁想他们摆在这里吓人。”吴红红紧抱着双臂,一脸嫌弃的打量着整间屋子。
我紧皱着眉头,心里乱成一团乱麻,身体里一直燥热着的躁动分一瞬间平静下来。
这接下来的路,不会太好走。
这时候秦焰突然开口说了句“这中间怎么有个缺口啊。”
我顿时想起外间那个被藏在遗照下面的牌位。不过那个牌位上面没有字。
“外面不是有个牌位吗,拿过来放这里就好了啊。”吴红红满脸欣喜的就要去开门,嫣红的指甲明晃晃的抵上了石门。一股比屋子里还要冷的气息就争先抢后的涌了进来,夹杂着浓烈熟悉的腐臭味,这个时候出去可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可吴红红却像是毫不知情一样,推开门就跑走了。
我站在原地没有动,毕竟我不是圣母,不是谁都要救的。大叔更是靠在角落里吸烟,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林磊和秦焰本来也是想要出去的,可是他俩在看了我一眼后,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在这里等着吴红红回来。
几分钟后,石门被再次推动。吴红红蓬垢面的进来了,原本烫成大波浪的卷发此刻乱糟糟的,之前还靓丽嫣红的美甲也断了几根,仔细看的话还可以看到她的衣服上有些细小的口子,不知道是被什么东西划开的。她一进来就瘫坐在地上,把牌位丢到一边,抱着双膝把自己缩成了一个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