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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楚。
梦本来就如同这种隔雾观景的，不清不楚的存在。
维尔拉闭上眼睛，努力地回味着刚刚梦到的一切，品味着它的甜美，也希望能找到什么线索。
过了许久，她重新睁开眼睛。
梦里发生的很久以前的事，现在还是只知道这一点。
天意不善，是神戏人间。
维尔拉用尽全身力气，也无法将自己的身体移动分毫。微微地转过头，看着趴在窗沿处睡觉的菲德丽娜，轻轻地无声笑了一下。
缓缓地移动左手，伸到菲德丽娜的刘海处，轻轻地拨动她的发丝，将那缕刘海扫到一旁。
菲德丽娜的眼睛缓缓睁开，她仍趴着在，那清澈不变的眼睛透过刚刚维尔拉拨开的间隙展示出来。
“还没睡呢？”
维尔拉的声音十分细小，仿佛会被微风打散，但菲德丽娜还是很好地听到了。她把维尔拉露出来的手重新移回到被子下面，这里的秋还是十分寒冷的。
“机器人是可以不用睡觉的哦。”
也对。维尔拉笑出声来，并望了眼窗外。外面还是漆黑的世界，繁星的光亮未能透过薄雾传达到房间内。
“看来距太阳升起还有一段时间，你陪我一会吧。”
菲德丽娜把手放在被子的一侧，想要将其牵起。
“可以吗？”
“嗯……还是算了吧。”
维尔拉很想腾出一个位置，让她躺在自己的旁边，但维尔拉无论如何都移动不了。
“不，我偏要。”
“诶～”
看来菲德丽娜只是出于礼貌地询问而已。她掀起被子的一角，在冷气还未侵入被子里面之前躺了进去。
菲德丽娜躺在床的边缘处，身子似乎有一半悬在床的边缘，被子也只勉强盖了半边。菲德丽娜望向旁边的维尔拉露出胜利的表情。
“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吗？”
维尔拉凝视着天花板。
“嗯，我梦到了以往的事，但内容我已经记不清了。”
菲德丽娜在她说话间，看向维尔拉那边墙上挂着的一幅画，那是对于维尔拉来说，比她脖子上戴着的水晶吊坠还要珍贵百倍的存在。只是在菲德丽娜印象中，那也只是小时候稚儿所画下的一幅画罢了。
“过去的事我还记得很清楚。当然，我是机器人的说。”
维尔拉将视线放在一旁的菲德丽娜上，露出了怀念的神情。
“这句话你有多久没有说过了？”
“时间太长，我忘了。”
“哼哼，真是的。不过我也想不起来那个梦是发生在哪个时候？”
维尔拉与菲德丽娜紧挨在一起，双方交换着彼此的温度，使这个寒冷的秋天变得不再寒凉。
“尽管充足的睡眠很重要，但夜还很长，不是吗？”
维尔拉轻闭上双眼，感受着她话语的温度。
“是啊，夜晚还很长，足够我们谈论很久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