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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击杀怪物(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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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白袍男人第七次叩首,又缓缓抬起头时,他脸上不剩几块的肉突然开始不自然地蠕动。
  他露出既痛苦又狂热的混乱表情,拼尽全力地张开双臂:
  “王!”
  几乎是怒吼着,他吐出唯一听得清晰的字,伴随着关节抽动,血肉鼓胀的声音……
  下一刻,他整个人极速膨胀起来,又很快往回收缩,最后“砰”的一声炸裂开来。
  但血水没有四处飞溅,而是自然洒落下来,与先前淌留在地上的肉汁混合在一起流向银白的眼睛项链,被其尽数吸收。
  看着发生在自己眼前的这一幕,凌笙心中泛起一阵恶心,差点儿就直接吐了出来,对于一个活人在自己面前爆炸,他不管是生理还是心理上都很不好受。
  吸收了所有血水的银白项链似乎比先前更亮了些,周围的雾霭如同受到吸引一般,裹携着丝丝苍白的气息向它聚拢,越聚越多,越聚越亮,最终宛若一轮苍白的太阳。
  就在这时,石壁上的眼睛符号突然动了一下,瞳孔略微向下,盯着正在发亮的银白项链。
  发散的苍白光芒仿佛受到了牵引,形成一道光柱射向了石壁,射向了那只神秘诡橘的眼睛。
  甫一接触,那些苍白之气就好似活过来一般,在石壁上飞速勾勒着,仅在须臾间,一只虚幻的眼便浮现出来,带着凌驾于生灵之上的冷漠,被神秘超然的苍白气息笼罩着。
  苍白之眼!
  凌笙震惊地抬起脑袋,被那苍白的眼睛注视着,他忽然生出一种陌名的熟悉感。
  然而不等他疑惑和思考这股熟悉感从何而来时,那苍白眼睛的瞳孔突然一缩,一道光柱便从中射出,射进他的左眼。
  混乱!痛苦!腐败!
  凌笙的左眼瞬间染上苍白,各种负面感受在其中爆炸、肆虐,却又达到一种扭曲的平衡,让他的精神在极致的痛苦中又不至于崩溃。
  透过苍白的左眼,凌笙眼中的世界发生了一些变化,他似乎能洞悉到一些隐秘的,难以察觉的事物,和这片“梦境”似乎也建立了一点儿联系。
  但凌笙没有去深究这些,因为在他苍白左眼所呈现的世界中,一幕幕画面正被勾勒:
  长手长脚的怪物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挣脱了束缚,袭击了凛玥,伍敌等人……
  车箱里突然多了一具无头尸体,整个空间都变得血淋淋的……
  笼罩着浓郁白雾的森林中,自己正背着凛玥不断奔跑,神情悲伤而恐惧,似乎是在躲避着什么……
  他看到了未来!
  强忍着身体各处传来的“清醒的疼痛”,凌笙睁大了苍白的左眼,想要让那些画面更完整更清晰。
  可他做不到,那苍白的左眼几乎完全不受他的控制,如同有自己的意识一般肆意无序地转动着,躁动着。
  呈现在凌笙眼前的画面断断续续的,如同一张张定格的照片,而且彼此间都没有联系,让他根本无从猜测这些事什么时候发生,又会以怎样的方式发生。
  凌笙单手按住脑袋,边观看边思考之际,半塌石碑上凝现的苍白之眼忽然迅速变得黯淡,正在发光的银白项链也同样如此。
  下一刻,凌笙眼中的画面如同泡沫般一一破碎,左眼的苍白褪去,连同他的意识一起消散。
  没有任何征兆。
  ……
  现实,车箱内。
  凌笙睁开眼,发现自己依旧站在原地,而车箱内的情况并没有什么改变,让他颇为庆幸。
  “回来了……”
  凌笙松了口气,正准备出声提醒凛玥。
  突然,他的左眼一阵温热,不受控制地流下一行血泪。
  左眼内,一抹难以察觉的苍白转瞬即逝……
  恍惚间,凌笙好像听见了,冻住怪物四肢的冰层内部,正不断发出崩解的破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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