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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号金属人虽然没有表情,但也能看出来,是很不情愿地亮起了绿灯。
忽然,帐篷里的脑袋又伸了出来,少女看着列维,问道:“你身上的气味很好闻,是哪一系机械巫师?”
所罗门说:“他的情况很特殊,先将他视作修复系。”
少女答道:“是!”
所罗门领着列维和四名黑铠甲战士,坐上一辆加装了护甲片的卡车载货车厢。车头的蒸汽轮机和方向盘,由一个待命的驾驶员操作。
蒸汽机履带飞速旋转着,将动能转化成轮胎上的摩擦力,拖动着沉重的卡车前进,蒸汽混杂着煤炭的焦臭气味扑面而来。
“对不起了列维先生,让你看我学生的笑话。”所罗门对列维说,“他们第一次上战场,对于命令的服从性还不够好。我平时理论讲得多,规矩立得少。”
“没什么。”列维说,他刚刚其实就有疑问,所罗门·蒂莫西这个冷面机械巫师,竟然还是个专业教授?
“机械巫师是一种垄断人才,难免待遇要宽松一些。”他看着列维说。
当索萨说出“神明的力量”时,所罗门是完全把皇子的眼神瞧在眼里的,具备特殊潜质的机械巫师,是索萨最重视的招揽对象。
所罗门暗自揣测,列维目前暂时编入到自己的小队中,说不定自己可以把他永久留用。
“如果你有进修的瓶颈,有理论上的问题,都可以来问我。当然,要等到这场战役打完。”
“如此太感谢您了……可是,您和菲菲作战的时候,好像都很重视对彼此能力的保密。为什么您愿意培养学生?”
“因为敌对的状态不会太持久,人与人之间,种族与种族之间,国与国之间……很快我们会迎来一个共同的敌人。”所罗门认真地说,“当然,要等到这场战役打完。”
……
……
离商会阵地越近,炮声就越清晰,列维甚至能感受到空气的剧烈振动。施耐德野战炮的射程超过1公里,有效杀伤范围达到800米。
商会阵地前方的商区建筑,被炮弹炸得支离破碎,他几个小时前看到的古典优雅的街道和建筑,已经变成拆迁现场。
最可怕的莫过于商场里的人偶模特,和真人尸体混在一起,猛然间从白肤色的假人当中,辨别出死人铁青的面容时,列维感觉到严重的生理不适。
距离商会私军火炮营还有1200米时,由于敌方的施耐德型火炮还在猛烈轰击着黑帮的阵地,所罗门命令车内驾驶员把车停了下来。
等了大概三分钟,炮声忽然停止下来,所罗门站在车顶用望远镜观察着商会私军阵地,喊道:“安德烈动手了,我们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