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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叔叔明年会参选国会议员，这件事，不能让媒体知道……所以你们只有一周的时间。
找我的猫只用了半天，只是杀人案而已，抓到凶手，应该不需要半天以上吧。”
萝拉拍了拍坎迪斯的肩膀。
坎迪斯脸上堆起笑容，目送雇主离开，转而看向床上。
萝拉的丈夫歪斜着脑袋，依靠在雕刻满了天使和恶魔的漆黑床头，成串的血珠从他湿漉漉的发梢滑落，和被开膛破肚流了满床的脏器一起汇成大片的红泊。
从床上一直蔓延到窗边，在米色的窗帘上，还留有大片喷射状血迹。
和表情更加平静的男尸相反，生前最后一刻惊恐的表情凝固在她们的脸上。
经过精心脱毛处理的光洁皮肤，加上胜似好莱坞女星的娇俏面容，即便是在应召女郎界，大概也是极少数人才能够负担得起召唤她们的价格。
更何况还是双胞胎，就更加罕见了。
“凶手在窗边袭击了他们，然后让他们躺到床上……”
坎迪斯指着窗帘，一路来到床上。
他盯着双胞胎的脸凝视许久，拿出手机点亮屏幕，快速的在手机屏幕上确认着什么，目光在双胞胎应召女郎和手机屏幕间快速移动，最后叹了口气。
“她们不是应召女郎。”
雷蒙德警长浓密的眉毛皱起来：“你是怎么知道的？”
保罗探长指着女郎的指甲：“指甲油，香水，高级应召女郎不会用这种廉价的东西……
她们只会用高级货，也许是他养的sugarbaby，很多女孩儿都干这个来还大学贷款。”
坎迪斯有些诧异的看了眼保罗探长：“您懂得真多。”
保罗探长并不示弱，坦然的盯着坎迪斯：“你知道的也不少，这些女孩儿，应该不是你能负担得起的吧。”
坎迪斯的脸上第一次露出尴尬的表情，他搔了搔额头：“我接的案子，有一部分是出轨案，我还有个男版的，如果你需要的话。”
“可以，互通有无。”
“赠人玫瑰，手有余香。”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雷蒙德警长总觉得，刚才还诡异的气氛，这会儿好像变好了？
不等他插话，坎迪斯做了个请的姿势，保罗探长唤来了验尸官。
“我们现在知道些什么？”
验尸官是个华裔光头，连眉毛都剃干净了，活像一颗移动的卤蛋。
他点亮床头的射灯，有些刺眼的灯光把床上的最后一点黑暗剥开，让惨烈的一幕完完整整的展现在他们眼前。
“死亡时间大概是在凌晨一点左右，男性死者是在睡眠中死亡的，致命的一刀在这里……”
他撩开尸体的睡衣，在胸膛的位置，有一个两指宽的伤口，血已经将伤口塞满，从被血浸透的睡衣来看，当时的出血量巨大。
“……还没醒就直接死掉了。两个姑娘运气就没这么好了，凶手把她们给活剖了。凶器就遗弃在垃圾桶里，上面很脏，沾满了……遗传物质和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凶手应该提前处理过了，采不到指纹。”
坎迪斯瞥了眼验尸官手中已经放进密封袋的水果刀，要来了一副手套，卷起袖子，俯下身子。
灯光将他的影子投射进女郎敞开的胸怀之中。
他的手指顺着女郎的伤口一路往下，在她清晰的腹肌前稍作停顿，直至最后。
坎迪斯竖起手指。
“是一刀划开的……用的不是砍刀，武士刀，大马士革刀……而是随便一家路边商店就能买到的水果刀。
凶手是什么怪物吗？在控制住两个一米七……一米七五，经常健身的女性，同时还能一刀剖出这种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