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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我只是一个凡人！”
“不用有压力，你穿戴的只是魔具的劣化品，即便以你凡人的精神也足够催动了。”
索迪洛芙又扶起倒下的高背椅，“来，坐上来，你慢慢地试。”
给莉雅交代完任务，她开始仔细打量着这间房子。
房间很大，却只有六盏油灯，一条通风管道，所以显得十分阴暗。有四台大型滚筒洗衣机，一台大型烘干机。若干木盆，里面还有一些比较高档的丝织品，一台升降机，竹筐若干。
比较整洁的是一张吊床。这倒是比索迪洛芙想象得要好多了，她看到洗衣房的牌子的时候，就得出一个结论，什么单间？就是工坊里面打了个地铺。
不过床是悬空着地让她感受好多了。
可即便如此，她仍然下定一个判断，长时间居住在这种地方整个人都会变得十分抑郁，悲观，焦躁发狂，意志力减退。哪怕她本身是特殊的存在，也无法避免这些影响。
噪音，浑浊的空气，不分黑白昼夜的劳作，对于任何一个追求自由与伟大的学徒来说，这些都是剧毒。
这地方不能长久定居，完成替代后就把这份工作给辞了吧！
莉雅各种尝试，也没有能让裸鼠人从暗处爬出来继续工作。
不过等了有二十多分钟，索迪洛芙觉得转化也应该完成了，于是叫醒了菲斯娜。
“我问你一件事，弄到这份工作你花了多少钱，你现在每月工资是多少？”
菲斯娜空张开嘴，一对隐秘的红环在她蓝眼球里扭曲着她的认知，眼前的是自己的好朋友，是完全可以信赖的存在。
妄想光环的效果不知为什么如此的显著，轻易的击穿了她的意志力，达到了媲美催眠的效果。
于是她的眼泪再也止不住地流了出来，哭诉道。
“我原本有五十块魔石，但是想要拿到一份学徒做的工作最少也要一百块魔石。于是我向学徒互助会又借了五十块魔石，每个月我都要还给他们五块魔石的利息，但是我每月工资才只有十五块魔石，我实在不想干了，这份工作实在是好辛苦啊！”
菲斯娜吸了一把鼻涕继续哭道“本来谈好的是一个月有二十块魔石的，但不知道怎么回事接手工作后他们告诉我还有六个月的实习期，转正后才能拿到每个月二十的工资。可是我实在撑不下去了，我好后悔啊！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不参加补考，我不想走巫师之路了，我想回家。”
索迪洛芙盘腿坐在地上，把自己的手绢递给对方。
“你现在还有多少负债？”
菲斯娜接过手绢，狠狠地撸了一把鼻涕。
“多少？你还有多少负债？”
“一百六十块魔石，我作为巫师学徒有些必须要花钱的地方。”
“债主都是互助会的？”
“嗯。”
“他们每个月收百分之十的利息，你一个月要还十六块魔石，你这是已经没救了。我很好奇，你原本的那五十块魔石是怎么赚来的？”
“多交男朋友，撒娇问他们要礼物然后卖掉。”
“好吧！是我肤浅了。我还有一个问题，你的那个，就是工作配备的那个毛衣和帽子该怎么用？”
“那些裸鼠兽是具备真社会性的合成兽，只要你喂它们口水，尿液或是其他排泄物，它们就会服从你的指令。但是不能太复杂，因为它们很笨的。”
“很好，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想报复学徒互助会吗？我是你最好的朋友，你完全可以相信我，你可以给我说实话。”
菲斯娜迟疑了一会儿“我想成为互助会的会长！”
“很好，你的心愿我应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