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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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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建斌和高惠丽经营的这家麻将馆,开在平源县南山山下的一个出租房社区,这个社区里住的都是一些穷人,也有一部分老赖,所以在他们家麻将馆打麻将的人素质不是特别高。
  在这其中,就有一个女人名叫裴艳婷,裴艳婷每天打扮的花枝招展,妆容几乎和吴晓豪的母亲一样,只不过裴艳婷不像吴晓豪的母亲一样有那么多奢饰品。裴艳婷属于二婚,第一个生了个女孩,叫马瑜佳。和江腾源同龄,第二个生了一个男孩,叫萧伟和,2015年已经3岁了。
  裴艳婷常带着两个孩子来江建斌夫妇二人开的麻将馆内打牌,裴艳婷经常叼根廉价香烟熏得整个麻将馆睁不开眼,她在平源县最大的首饰店当前台,每月发工资的那几天总会买几包高级香烟,剩下的几天便靠廉价香烟度过日子。她来打牌经常性输钱,而她本身又没钱,只能让江建斌或高惠丽县垫付上,偶尔赢钱都会把钱揣进自己的腰包,根本不顾还欠着茶馆老板的钱,这样的顾客江建斌夫妇遇到的不止一个,而夫妇二人也不敢说什么,如果不帮顾客垫付上,顾客心里肯定会有意见,下次肯定不会再来。上中学以后,江腾源从同学口中得知,开麻将馆本就非常赚钱,但江腾源知道,由于那几个老赖总是让他的父母帮忙垫付,每一天的实际收入远远不及垫出去的钱。每年过年的时候,那几个老赖都会到秦南市区或者武侯县躲债,躲债期间,还会买一大堆年货。反观江腾源家,东拼西凑还是凑不出来两千块钱买年货,还不算一些人情份子钱。只要将要账的电话打过去,不是立马挂断就是关机,江腾源从小就看到那些欠钱的人生活比借给他们钱的人要轻松得多,所以他一直痛恨那些欠债不还的人。
  一次快开学的时候,高惠丽向江建斌抱怨:“这快开学了,别人都给他们娃买新衣裳里,我们外面的债要不回来,咋弄啊?”此时裴艳婷正好路过,即使听到也当作没有听到......
  另外,江腾源更讨厌裴艳婷的两个孩子,尤其是萧伟和。二年级的一天晚上,江腾源写完了自己的作业,将自己的快乐酷宝中的小宝拿进了麻将馆,放在麻将馆的桌子上,自己拿了一本带拼音的故事书坐到了一边去读,此时裴艳婷带着萧伟和进入了麻将馆,一进门就看见了放在桌子上的玩具,江腾源的玩具自身就涂满了红色涂漆,炫酷不已,不论哪个男孩看了,都会想要。萧伟和看到以后,便开始闹,闹得整个麻将馆的顾客都嫌吵,裴艳婷见此,便善作主张将江腾源的玩具从上面拿了下来,江建斌和高惠丽二人继续保持沉默。
  江腾源见到自己的玩具未经自己允许就被别人拿走,放下手中的故事书径直走向萧伟和去拿回自己的玩具,萧伟和看到江腾源“抢”手中的玩具,使出了绝招——大声哭,还不忘把玩具往自己怀里拿,江腾源告诉萧伟和:“这是玩具,你抢什么。”江腾源这么一说,萧伟和两只眼睛闪着泪光喊道:“这是我的。”江腾源一惊,自己的玩具怎么就成为他的了,加大了力度,一把就把玩具夺了过来,裴艳婷见此,立马像江腾源的家长一样训斥江腾源:“你这么大了不知道让一下他。”接着高惠丽过来,将江腾源手上的玩具拿过交到萧伟和手上:“你拿着玩去,送给你了。”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打的江腾源措手不及,自己最喜欢的玩具怎么说送人就送人了。裴艳婷接过玩具,一把放在桌子上,拉着萧伟和走了,边走便说道:“我们去买,下一次再也不来这家麻将馆了。”此时出去帮忙买烟的江建斌见此,询问是怎么回事,高惠丽黑着脸告诉了江建斌事情的过程,江建斌立马把江腾源拉到门外面,抄起扫帚朝江腾源腿上就是一棍。顺便拿出了江腾源的玩具,说道:“你这一个玩具值多少钱,能要你命?”江腾源很难过,因为他自己知道那一个玩具对自己有多么重要,那就是自己生命的一部分,可父亲毕竟是农民,不了解别人的精神世界,只看重商品下方标注的价钱。接着便随手把玩具朝地上扔去,江腾源见此,不管三七二十一,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去接住玩具,玩具是接住了,但自己也重重地摔到了地上,右胳膊肘上的皮肤烂了一大块。那一晚上,江腾源除了记得躺在床上时右臂传来的剧烈的疼痛,剩下什么也没有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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