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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龙且的随从看着很急，但顾白跟老牛的话还没聊完。
所以顾白说道：“好，我知道了。”
但那位随从急得都想跺脚了：“只狼先生！”
顾白：“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
他一双绿油油的狼眼对着对方，骇得对方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这位随从脸皮抖了抖，
旋即干涩道：“啊，那小人在一边等您，您且快点。”
等对方走远了，
顾白看向老牛说道：“你刚才是想说，我现在跟人族这边关系很好，不想拖我下水是吗？”
老牛瓮瓮道：“嗯。”
顾白翻了个白眼：“说说你为什么要杀那个人族校尉吧。”
老牛：“……”
他深深看了眼顾白，然后开始讲述起来。
这事还要从老牛刚刚灵智觉醒，成为牛妖的时候讲起。
老牛不是在妖域成妖的，
而是在人类世界觉醒灵智成妖的。
这其实很难得！
因为人类世界可没有妖祖的道骨灵韵加持，老牛这种家畜能自行觉醒成妖，足可见老牛还是有些天赋在身上的。
老牛生性温顺，
因为常年厮混在人类世界所以也很通人性。
所以即便成妖了也没有声张，依旧在那家农户勤勤恳恳，耕田种地。
直到一年灾荒，
老牛所在那户人家跟被村里恶霸抢夺粮食，就在恶霸准备强抢粮食，甚至打伤那家农户时，老牛忍无可忍，一怒之下化形成妖捏死了那几个恶霸。
虽然解决了恶霸，
但在人类世界，妖类杀人是大忌！
这事很快被当地镇邪司知道了，于是他们派遣镇邪校尉前来追查。
好在那家农户虽然也害怕，但这么多年一直都把老牛当做是家里的一份子，所以在镇邪司赶来前让老牛逃走了。
后来，
镇邪司了解完事情始末，得知牛妖是为护主而杀恶霸后，假模假样调查了一段时间后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了。
老牛说到这里瓮瓮道：“现在想来，应该是村里人把我给举报了。”
顾白：“你不怨恨吗？”
这忽然让顾白想起了范伟曾出演过的一个小短剧。
剧中，
范伟是曾是一个小偷，后来洗心革面当了保安。
但忽然有一天公司一个人说自己孩子不小心把自己关进保险箱了，求范伟把保险箱打开。
可范伟打开保险箱一看，
保险箱里只有一个播放器。
所谓孩子被困不过是他们为了骗范伟打开保险箱而说的谎言，目的就是想证明范伟曾是个小偷。
所以啊，这世上有两样东西不能直视，
一是太阳，
二是人心。
但老牛听完却摇摇头：“我是妖，他们当然会害怕。”
顾白点头：“你继续。”
老牛：“后来我一路逃到万妖草原上，出来后也没忘记那家人。”
这很正常。
这个世界虽然拥有玄奇伟力，但底层社会依旧是农耕文明。
农耕文明中，
家里的牛马可都是很金贵的，养的时间长了相互之间都是有感情的。
老牛虽然是成了精，但逃到草原上后也经常会想念那家人，于是自学读书写字，隔几个月就跟那家人通信往来。
后来，
老牛在草原上得到了一些大路货的修炼法门，也都给那户农家寄了过去。
那户农家生有一儿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