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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瞎打听,走吧,跟我去干活”。孔连拍了张克一下,然后二人就一前一后出了衙门。“你这身衣服可不成,回家换一身衣服,然后中午到福满楼等我”。听了孔连的吩咐,张克便匆匆赶回了家,换上了平日里的一身衣服匆匆往福满楼去了。
这还是张克来到井子镇之后第一次进这么高档的馆子,看着满是宾客的大厅,张克有些茫然,直到一个跑堂的过来才结束了张克的尴尬。“这位爷可是孔爷的朋友?”张克点了点头,那个跑堂的就把张克领到了一楼的楼梯下面。“好好认识认识,你叫张爷就好了,以后可不敢这么怠慢人家,害的我兄弟在那干着急。”跑堂的连连点头,让着张克坐下,倒上了一盏热酒然后便跑去忙了。
“二弟,不是我说你,这福满楼的食客来来往往的哪个穿的像你这般寒酸,那工钱可不能全贴在歌房的女人身上。”听了孔连的话,张克这才发现对面的孔哥今天竟穿了件青色绸衣,手上把玩着一对狮子头,俨然一副关内商人的模样。
孔连在旁边条凳上放着的皮衣里抽出了一张纸递给张克,随后说道“那贼人恐怕是个练家子,身手好得很,案发那晚他本想趁着门楼换岗从小门偷溜出去,没成想正好被刚上岗的几人碰上,四五个守城兵愣是没拿住他,被他趁着夜色跑了。守城兵怕城门有事,便没深追,只是把有人闯门的事报给了衙门,没呈想正好碰上京师客人的随从也来报案,双方一碰,竟是同一个人。这张纸是那贼人的一些信息,你仔细记好了。”
张克仔细地看了看纸上的信息,随后将里面的每条都记在心里,随后便将纸还给了孔连。“孔哥,那咱俩怎么个干法啊,去哪找这人啊,啥时候行动啊。”听了张克的连环问,孔连笑着举起了酒杯“我们现在不就是在干活么。”
见张克一脸疑惑,孔连将酒一饮而尽,随后说道“你先把酒喝了,对,都干了。二弟,我和你说,满大街地走,挨家挨户地看那自然是有人去干了,咱俩再去随大流没什么意思。这贼人不是本地口音,他是人,得吃得喝。北市和各个卖吃的的小摊那肯定附近都有人看守,唯有这种高档的酒楼他才能来。这里用餐的客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而且因为不能搅了人家的生意,也不能让大队人马一趟一趟地过来看,所以咱俩就在这一坐,晚上再去歌坊一呆,拿着人了,大功一件,没拿到人不也没累着么。”
张克这才恍然大悟,随后便拿起筷子吃起了桌上的冷碟。“孔哥,这酒楼的生意是真好,只是上菜太慢了,你这酒都喝了一小瓶了,怎么热菜还没上来。”“说你是青瓜蛋子是一点不冤枉你,咱俩在这一坐一天,点热菜一会不就凉了,那还怎么吃,整几个冷碟吃吃意思意思得了,你可别喝多了,真碰上那贼人,我可护不住你。还有,一会你去那成衣铺从里到外挑上一身衣服,要是没钱我先给你拿了,等你开了工钱再还我。你这身衣服跟咱俩这几天要去的地方太有差距,再说了,你这个破袄也抗不了三九天,快去挑一件吧。”
听了孔连的话,张克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捂热了,他举起酒杯对着孔连一饮而尽,随后满怀感激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