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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连站起来笑着把刘绩按坐在台阶上,搂着刘绩的脖子说道“你看这咋说说还急眼了,哥哥给你赔不是。说正经的,哥来找你还真有点正事。”随后,孔连向刘绩把他们在找一个人的事说了一遍,只是没说是骗钱的,而只说是手脚不干净,在歌房喝酒不但没给钱还顺走了些陪酒的女子的首饰。
刘绩听了之后竟在怀里摸出了个铜制的物件,往里摁了些叶子样的东西后,掏出火折子将物件中的叶子点燃,随后嘬起另一端,深吸一口气,砸吧了一会,又在嘴中吐出了阵白烟,刘绩吧嗒吧嗒嘴,说道“哥你说的我感觉没啥毛病,靴子,身形,包括手上桐油留下的油渍,那八成就是个走镖的,还不一定是个镖师,估计是跟着干些零活的,可是这镖局里里外外这么多人,能是谁呢。”
孔连并没把刘绩的话听进去,反而对他手中的物件充满了兴趣,伸手就要把那玩意夺过来。刘绩猛地向后一退,又打掉了孔连的手,说道“这玩意叫烟斗,是洋人从南洋那边传过来的物件,这东西在关内流行得很,有个南边的商人前几日害了风寒,差点没扛过去,我略试一手就给救了过来,那人为了谢我给了我这玩意。里面塞得烟叶也是紧俏货,我都没剩多少了,等我过几天再去找他,让他多带点这烟叶再给你和张克兄弟一人带个烟斗。这东西,抽了之后精神得很,干一天活来一口可老解乏了。”
孔连笑着拍了拍刘绩“还是弟弟心疼哥哥,有好东西就想着我。”张克则对刘绩说道“四哥,你看你明天有没有事,你随我去趟票号,那有个掌柜和他见过,你听他讲讲,然后帮咱寻寻,看这人在不在镖局。”刘绩听了之后满口答应,说着明天等票号开了门,三人在票号门口集合。之后刘绩便回了屋,张克则和孔连一起回了衙门当值去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交完班之后孔连和张克吃了口早点,随后便一同动身去了荣信票号。没等多一会刘绩也过来了,进屋之后孔连直接在柜台上寻到了老赵,过去简单说了几句之后,孔连领着张克和刘绩先上了楼等起了老赵。过了得有半个多时辰,老赵才满头大汗地进了屋,进屋之后连连抱歉,说着柜上太忙。孔连和张克则连声说着没事没事,随后将老赵应坐在了座位上。
孔连向老赵说明来意后,老赵先是仔细想了一会,随后向刘绩描绘起那人的样子。刘绩听完老赵的话,想了一会说道“之前我虽然去给人瞧病,但没事时候除了看看医书也会去王叔那帮忙。尤其是有队要出去或者回来,马匹出来进去的王叔都忙不过来,和赵账房说的相似的人我印象里有好几个,这样,下午赵账房要是没事,咱们一同去镖局里转转,看看能不能认出来。我一会回去取几件镖局里大家穿的粗布衣服,回来咱们都换上。”老赵这边自然是满口答应,随后几人便相约中午吃完饭还是在票号门口集合。
老赵将三人送出票号,随后便回去忙柜上的事了。这边三人也不停留,纷纷要回去各自准备。临分开时,孔连喊住了刘绩。刘绩走回来,没等孔连说话,便自己说道“哥,我知道你找这人肯定不是白吃几顿那么简单,你也不用告诉我是为了啥,咱们只见你说话了,我肯定全力以赴,其他的就不用多说了。”
孔连点点头,随后便和张克转身离开了,张克刚想和孔连说话,孔连咽下口泪水,说道“老二,咱们兄弟不用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