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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逝一行人回到小镇上搜寻掘墓人。他们来到下水道入口处,黯淡的烛光透过石板裂隙照射出来,弥漫着一股酸腐的气味。一个矮小的身影蜷缩在角落,手中抓着一只脏兮兮的布袋。他突然转过头来,脸上的皱纹像长满的藤蔓,脸色憔悴。
“来看看商品!“他用嘶哑难闻的声音吆喝。云逝抑制住作呕的欲望,仔细打量起这些古怪的物品。有锈蚀的刀枪、陈旧的弹痕密布手枪、几只廉价黑手套、一捆发黑的手帕、几个已烂透的帽子、几个断了一角的扑克牌、一瓶无名的黑色药水、一只开了几个窟窿的锡杯还有几根撅断的火柴。
这个掘墓人不知从多少具腐烂尸骨上搜刮来的这些东西,云逝抑制不住一阵寒颤。他仔细打量着这些商品,一一猜想它们的来历。这些刀可能曾刺入鲜血不止的心肺;这把枪也许结束过某个人命;这些扑克牌可能从一双僵冷的手指间滑落;这些黑暗的药水......甚至也许还有更可怕的过往。云逝忽然感觉到脚下泥土的腐臭,以及眼前这些毫无生气的物品上所铭刻的死亡与恐惧。
那掘墓人不依不饶地推销着他那些古怪的货品,但云逝对这些不感兴趣。
突然,一缕光亮穿透般照进云逝的眼中——那个掘墓人的手表上镶嵌有一个奇怪的符号,似乎刻着古老的西部字符,这符号好像是一个简单而古老的图腾,它由几条交错的直线组成,线条之间没有任何装饰,洁净而严谨。它让人联想到远古森林中巨石构筑的神殿,连接天地的定位牌,传递着超越时间的信息。
云逝的目光被那个符号吸引,那个符号在黑暗中发出幽幽的光芒,仿佛在召唤他。
他伸出手去,想要更仔细地看清那个标记。掘墓人警觉而神经质地缩回手,躲开云逝的触碰。“你想干什么!”他破碎而充满敌意的声音穿破气氛。
“那枚手表上的标记是什么?”云逝意识到,手表中的标记隐藏着某个不为人知的秘密,而且似乎跟他寻找的线索有关。
掘墓人伸出颤抖的手指,摆弄着手表上的链条,没有正面回答云逝的问题。
“这是种特殊的标记...“他含混不清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只有被世界召唤而来的‘狂徒’,才能理解其含义。“
云逝微微眯起眼,他感觉到有怪异的气氛渗透而来。周围阴暗的景物似乎都加入了这个神秘人的游戏,密谋般形成诡异的氛围。
“告诉我。“云逝再次低声说道。
可那掘墓人只是摇头,然后神情古怪地笑了起来。他朝下水道深处退去,虚幻的尘封味道弥漫开来。在他即将消失在黑暗中时,他最后说了一句:“只有被选中的人,才能解开秘密......“
云逝怔怔站立,心头交错的疑云难解。掘墓人与他手表上的古怪标记,带给云逝无穷的困惑与思考。
他的内心深处有个声音说着,这正是自己搜寻已久的线索。可又不知真相是否已被歪曲。那个掘墓人是否只是个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