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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转眼到了夏末,中秋节的前一天,隋晶鑫的室友们,纷纷计划着和家人,朋友一起过节,大家也打趣隋晶鑫说,郑翰肯定会和她一起过节的,像两口子一样,和和美美的。隋晶鑫听了心里也甜蜜蜜的,梁玉娥打来电话问她要不要回家过节,她也推说学校有活动,就不回去了。中秋节,或者任何节日的家庭聚会,对隋晶鑫来说,都是无价值的耐心消耗。
大部分的节日都是在自己家里聚会,一个是因为奶奶在自家,还有就是梁玉娥可以任劳任怨地伺候大家,从饭食的准备,到锅碗瓢盆的狼藉收拾,都是她一个人默默地完成,隋晶鑫并不是不想帮忙,而是要忍住怒火收拾自己的房间,每次聚会,自己的房间就会成为侄子侄女们的游乐场。隋晶鑫努力收藏的玩偶,都会被小孩子们扯的到处都是,漫画书也是被甩的无处不在,本来整洁的小屋,一场聚会下来,就像被狠狠洗劫了一把。
姑父们和隋满晖的聊天对话就像是复读机的播放,每一次的内容都是评论完时事,再追忆往昔。推杯换盏之间,说到去农村锻炼的辛苦,说到当兵的神气,说到身边朋友的下海发迹之路,总而言之,桌上每个男人的好友们都是一顶一的传奇富豪,而自己则是被这样那样的时代背景给耽误了。
隋晶鑫每次听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在这重复的回忆峥嵘岁月讨论里,她几乎可以知道他们下一句要转呈什么句子。但碍于奶奶的威严,这些厌烦又无法挂在脸上,所以能逃避不参与,是隋晶鑫长期以来的诚挚心愿。
想到能和郑翰一起过节,在这个特殊的日子,享受二人世界,隋晶鑫就觉得喜滋滋的。她从一早开始等待着郑翰的邀约,但却迟迟没有音讯。隋晶鑫有些坐立不安,她跑出宿舍,在公用电话亭给郑翰宿舍打了个电话,试探的问他明天有什么安排。
郑翰那边宿舍有点吵,他的声音也有些支吾搪塞,断断续续的。隋晶鑫几乎听不清,她只用力的把话筒压在耳廓上,怕漏掉只言片语。
郑翰:“哦,我还以为你要回家过呢!那个,明天,不是中秋节嘛,我们上午有课,然后宿舍聚餐。”
隋晶鑫压的耳朵生疼,才听清最后一句,她有些失望,隔着话筒,她又听到郑翰的其他室友呼叫:“唉?聚餐?我咋不知道?啥时候?”
郑翰声音再次传来:“我这边太吵了,我明天晚上给你打电话好不好?先这样呀!”
隋晶鑫觉得胸口被堵上了一团泥,在不太闷热的天气里,却呼吸不畅且泛着浊气,她轻轻的唔了一声,重重的挂断了电话。
中秋节这天本该温情依依的氛围,变得空荡飘渺。室友们各自有了安排,都出门去了,隋晶鑫已经跟家里说过不要回去过节了,她只把自己撂在床上,一直沉睡到了下午。宿舍里少有的安静,连电话都没有,她原本想就这么躺着,直到天荒地老。但是无奈肚子被饥饿折磨着,肚皮贴着后腰,人都扁了似的,咕咕的腹音一阵紧过一阵,直叫的人脑似乎都开始缺氧。
隋晶鑫一跃而起,她不能因为一次没有成行的约会而摧残自己,饭还是要吃的,水也是要喝的,生活也是要继续的。
人若有情绪,动作必定是夸张的,隋晶鑫一骨碌起身,翻舞着下床,粗旷地套上一件帽衫,把凌乱的头发随便抓抓,挽了个发髻。抄起钱包就踢踢踏踏地出门了。本想吃她最钟意的过桥米线,无奈小摊主也要过中秋节,停业一天,临时的消息歪歪扭扭地写在一个烂纸板上,透漏着摊主前一晚归心似箭的情绪。隋晶鑫看着,心里刺辣辣的,嘴里跟着嘀咕:“好好的生意不做,过什么节?过节过节!破节有什么好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