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鸠摩罗什浅笑，抚摸着她长发，自从上次龟兹一别，他们在前往凉州的旅途中，收到了耆婆圆寂的消息，自此后艾晴柔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是留着长发的，直到了凉州之后，好不容易安才下来，她才打算重新梯度，她拿起一把剃头的刀，对着铜镜，打算自己给自己梯度。
鸠摩罗什温柔的声音道:“我来”。
鸠摩罗什看到艾晴柔手指都破了，不忍心她继续伤害自己手指，只好接过她手中的那一把剃头的刀。
艾晴柔问道:“你母亲不是说过你不可以破戒的吗，又怎么能给我梯度呢”？
鸠摩罗什一边给她梯度，一边道:“为了你，罗什，早就破了戒，早已经在不知不自觉中无数次的，明知戒律不可为，却屡次在犯了戒，罗什嫉妒弟弟，犯了嫉戒；一直想着你，犯了思淫戒；跟你在一起时又想触碰你的身体，犯了淫欲戒与女人身相触戒，还有共人女宿戒，这多年来，可是一直在犯戒呢，又何必执着这一两次小小的梯度”。
艾晴柔在内心想着:“大师，果然是大师，身陷泥潭，心似莲花”。
艾晴柔跪坐在蒲团上，不敢动弹，随口道:“大丈夫，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有所不为方有可为”。
鸠摩罗什就跟一个复读机一样重复着她说的话:“大丈夫，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有所不为方有可为，是什么意思”？
艾晴柔:“这个是出自中原王朝，很早的一个王朝，从前有一个鲁国人，他叫孔子，孔夫子和他的弟子一起写了一本书叫《论语》，里面的《宪问篇》有一句话就是这个，就是说:大丈夫，也就是君子，君子就是真正有才能的人，也就是佛教中所说的有大智慧的人，有一些事情，我们明明知道不可以做，明明没有结果，却偏偏做了，有一些事情明明可以做，却偏偏不能那么做，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只有放弃一些事情不去做，才能在别的事情上做出成绩，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想要做好一件事情，就需要将所有的注意力和心思都放在上面，不能同时做两件事情，旁的事情就交给别人去做吧，自己不要去做，专心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就好，如果每件事情都是你亲自去做，最后所有的精力都耗尽的，这样不可能会得到想要的结果，此所谓无所不为，而致无所为。”。
鸠摩罗什:“这不就是自相矛盾吗，就好像罗什爱上了你，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艾晴柔一低头，剃头的刀就刮伤了她的头皮，鸠摩罗什见到她的头有鲜血流出，也很紧张。
艾晴柔从医药箱里找到了纱布，递给了鸠摩罗什，处理好了伤口。
艾晴柔站了起身，大概是跪坐太久，腿都麻了，鸠摩罗什下意思的用手搀扶着她，她整个人都落入了罗什的怀中，
四处很是安静，两人的心跳很快。
艾晴柔突然跳起来，亲吻着他的唇瓣。
艾晴柔:“我不希望你再为我破戒了，以后，要破戒的事情，让我来，你想要做的事情，都告诉我，我来就好”。
鸠摩罗什额嗯了一声:“折腾了一晚上，你也早点睡吧”！
艾晴柔转身刚走一步，就被鸠摩罗什公主抱，朝着床榻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