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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对我插一句题外话,我觉得灵溪这个行为挺奇怪的,好像是料定会撞破什么事似的,故意这个时候与她们偶遇……”
陆均屹煞有介事地顾了眼前的师兄一眼,立刻又回到主题:
“处理完‘污渍’的三人,离开了洗手间,也就是这个时候鬼鬼祟祟的蒋椿,被程灵溪瞄见了,她跟着跑去了甜品区,却并没有看到蒋椿,反而撞见了刚刚拿到1201房卡后的白音,这时候已经三点了。
我猜也就是这个时间左右,蒋椿已经偷偷换上了保洁的衣服,然后溜进甜品区将宋知袅遗弃的风衣拿走,推着保洁车去了12楼。
后面应该就是12楼监控里耐人寻味的一幕,她与帮邓微捎带伴手礼的谢凌偶遇,一同进了陈翊的房间,谢凌放下伴手礼直接离开了,而蒋椿则留在了房间里。四十分钟后,案发。”
陆均屹结束了时间线归属,洋洋洒洒地拿起另一只马克笔,在尚且空白的版面,歪歪扭扭地写上两个疑点:
1.乙醚
2.谁是目标?
“我先说第一点,乙醚是在宋知袅的风衣上发现的,经过查证,同样检测出乙醚的地方,就是留在现场的保洁车,还有伴手礼的袋子,那么这些能推断出什么呢?”
“这不是很明显,邓微将带有乙醚的伴手礼带去了现场,蒋椿将其提前泼洒在风衣上,想等时机将白音迷晕。”
肖越顺势接上,有理有据,却被陆均屹直接打回原形——
“照你的说法,蒋椿把白音迷晕,将她拖到浴缸里,弄好了这一切,她再自己给自己一刀,跳进泳池里完成了自杀这场好戏?”
这话听得肖越顿时尴尬火气一起上头,不依不饶地驳回:
“我是说,邓微可能就是潜伏在房间里的第三人,按照白音说得那种方法,先把蒋椿推进泳池,然后用风衣蒙上白音的眼睛,拖到浴室,布置好了浴室的现场,再去泳池给蒋椿一刀毙命……”
“别忘了,邓微有绝对的不在场证明。”
“那谢凌呢?”
程灵舟忽然插嘴,像是打开了新思路,“别忘了,她是最终将伴手礼拿进房间的人,伴手礼的袋子有乙醚反应,她是不是做了手脚,也不是没可能,而且,谢凌还是案发之后,最早到达现场的人。”
“唉……”陆均屹失望地摇了摇头,无情地推翻了程灵舟的假设。
“我刚刚也有这种假设,可惜,她比‘邓微’还站不住脚,我问了方旭还有她同办公室的人,她送了伴手礼后,一直到四点半之间,都没离开过办公室,陈翊那会儿打电话给她,她才着急下楼的,她的办公室就在十三楼,哪怕是走步梯,两分钟的时间也够她下楼的了。”
“况且,谢凌没有动机,她与涉案的人无冤无仇。唯一可疑的点,就是那张可以打开门的房卡,但我与客房部交涉过,她的确有‘特权’,但今天四点之前,又确实如她所说,房卡还掉了。”
程灵舟垂下眼眶,手指剐蹭着些微下巴残留的胡茬,再次陷入了沉思,这个案子太奇怪了。
每个人的行动线看似已经很明晰了,各自的目的也一样明确,但他隐约就是觉得哪里怪怪的,而且任何一道线都不堪深究。
“那你觉得,乙醚是被谁带进去的?”
“是被蒋椿,她先是将乙醚弄在了外套上,准备作势去迷晕白音,没等到真的实施,就被反杀了。外套反而被凶手拿出来藏匿在了浴室处。”
“那请问伴手礼袋子里的乙醚,你怎么解释?”
“关于这个很难敲定,但我猜测,最可能不过就是蒋椿进房间的时候和谢凌一起,她当时肯定是有些紧张,所以谢凌放下伴手礼一离开,她就跟上去检查,要知道房间里本身是没有任何窃听或者监控设备的,而她肯定也不希望自己接下来做的事被人拿到把柄,所以她那时候一定会更加警惕,把袋子里的礼物单独放在房间,自己则拿了袋子出来,乙醚可能就是这样沾染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