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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的空间不大，办公桌都是用旧书桌拼在一起，形成一个简单的办公桌
许十一带着冯玉梅进去，毛君在改作业没有抬头，只是问到：“有什么事吗？”
“我妈今天来看我，她说她有事找你，所以我就带她来了”
听到这话毛君才抬起头，看见她身边确实是家长后，起身抬了一个板凳，对冯玉梅说道：“来坐”
还让许十一去泡茶，自己和冯玉梅面对面的坐了下来
“这么冷的天，你们还来赶场？”说着还把一旁的电火炉，拿的离她近一点
“家里差点东西，就来买，随便来问一下十一这孩子在学校听不听话”她倒是显得不拘谨，毕竟毛君当了许十一六年的班主任，每年的家长会但是冯玉梅来开
自然就对毛君要熟悉一点，许十一泡好茶，本来还想听他们聊些什么
结果刚泡好茶就被下了逐客令，“要上课了，你赶紧回去上课”
许十一在心里默默的翻了个白眼，问：“我陪一会我妈，不行吗？老师”
“快去上课，我等会就回去了，不能耽误你上课”冯玉梅摇了摇头，表示不用她陪着
“……行吧，那你回去的路上要慢点”许十一有些不放心，她妈妈腿脚不利索天又这么冷
冯玉梅嗯了一声，看着许十一走远了，毛君才开始问
“我听许十一说您是残疾人？”
“嗯，小时候生了病，没有医好…就成现在这样了”她的左腿的膝盖下面的被火烧过，肌肉和脚经都有些萎缩，走起路来有点坡脚
“那你们家里谁是劳动力？许十一在家勤快吗？”毛君没有继续是残疾人话题，毕竟那是别人的伤疤
“我们屋里就孩子她爸给别人抗水泥赚点钱维持生计，虽然十一读书不怎么样，到也没有给家里惹过什么事”
“反倒是每天放学回家，还会背着背篓去打猪草，那背篓比她还要高些”冯玉梅谈到自己的女儿，自己觉得很开心，满脸都是在笑
“许十一在家那么勤快？”毛君有些不解，既然那么的勤快那更应该好好读书，而不是天天睡大觉
“肯定撒，从她读二年级开始我们家里啊，就没有怎么做过饭，她每天放学都会乖乖回家帮我们做饭干活，很勤快哩嘞”
毛君问：“那你作为家长，知不知道她每天都在学校上课睡觉，每一次考试都是得几分？她有没有给你们说过这些？”
冯玉梅一听，还以为老师要责罚许十一，她连忙解释道：“老师，你千万不要打她，她很听话的，她也不想睡觉的”
“家里的事太多了咯，她根本就不能做作业，不能早点睡觉，而且因为家里隔学校太远了咯，她每天早上4、5点就要起来读书”
“这样啊，你们家那么远，确实来来回回的很累”如果不是他问，那毛君一直都不会真的原来许十一经常睡觉的原因在这里
“老师啊，你千万不要罚她，十一她很乖的，只是在这个家里她太累了，她越长大做的事情越多……我是个残疾人，连我有时候都需要她照顾……”冯玉梅说着，便觉得委屈许十一，眼泪有些止不住
见她这个样子，毛君都不好在问什么了，只好说了些安抚的话
许十一回到教室，这节是英语课，英语老师见她难的没睡觉
便问她：“你这怎么没睡觉？”
许十一白了他一眼：“张老师是想叫我继续睡觉咯？”
英语老师名叫张泽，是个高高瘦瘦的男生长比较俊，看上去才二＋几像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可惜人家的实际年龄已经三十大几了
孩子都有了，当时喜欢他的那些学姐们知道这个消息，心都差点碎成了渣渣
张泽忽略她的那句话，还非常鼓励的说：“不睡觉就好，老师希望你以后上课一直都不要睡觉，好好读书”
“那老师，你赶紧上课，我也听听”
“嗯，好，可以”
张泽转身开始上课，许十一托着腮帮子，心在窗外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