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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小儿子那惨白的脸，牛大力动摇了。
牛兽人都是一胎一个，每一个孩子都弥足珍贵，况且小蒲还是他最疼爱的一个。
他咬了咬牙，转头对凌云说：“只要你对兽神起誓，不会对我们起恶念，我们就跟你走！”
凌云听后却翻了个白眼。
“这算什么？我在救你之前还得先求求你？”
“你爱走不走，老子不伺候了！”
愿意救他们可不是他同情心泛滥。
他是部落首领，他的每个决定都在为部落的将来考虑。
食草系兽人擅长耕种农作物，粮食比肉类更好储存，如果能把他们纳入部落里，以后雨季雪季他们就会有更多的储备粮，他的妻女，甚至是整个部落里的女人和孩子就不会挨饿，而食草系兽人也能得到他们部落的庇护。
说直白点，他需要的是他们的归顺，而不是这群食草系兽人“勉为其难”的接受他们的帮助。
都啥时候了还想摆架子，这群吃草的莫不是脑子有病？
眼看着凌云走的毫不犹豫，牛大力反而松了一口气。
看来这个兽人确实是对他们没什么恶意，只是顺路来救他们的。
“请留步！我们愿意跟你走！请你救救我们！”
牛大力恳切的望着凌云的背影请求道。
“之前是我狭隘了，误会了你，请你原谅。”
凌云头都没回：“我不原谅，再见！”
牛大力：？？？
“这位勇士请留步！”
一个苍老的声音让凌云停住了手里的动作，回头看去，一个年老的山羊兽人在年轻兽人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你是临山部落的首领吧？那个淬炼出火灵和兽化完全体的凌云首领？”
凌云有些意外：“没想到在这荒山野岭居然还有人认识我。”
见凌云还愿意和他们交流，山羊兽人松了一口气。
“我叫古川，是小河村的祭祀，曾经在祭祀交流大会上结识了你们部落的玄明祭祀。”
“我擅长药理，他向我讨过一个药方，作为交换，他送了我一卦。”
凌云一怔，随即严肃起来，细细打量着这个古川祭祀。
这事他确实听玄明讲过。
因为那药方就是为伊娜讨的。
“他说我命里有一劫，会绝处逢生，但我必须在这之前埋下善因。”
“而那药方就是我的善因。”
凌云眯眼，玄明那个老家伙，是想让我自己还这份人情呢？
怪不得今早出发前他给的卦相是西南大吉，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呢。
“不知首领……”
“上船吧，我赶时间。”
凌云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爽快的又把船划了回来。
古川祭祀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还好凌云首领够爽快，如果再让他说下去，他担心会提到什么不该说的，惹得他生气再被一口咬断脖子。
虽然凌云首领明确表示过他没有吃兽人的癖好，但山羊兽的本能就是让他在虎兽面前喘不过气来。
牛大力见凌云答应了，也终于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还好还好，他差点就成了全村的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