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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
人不静。
月光透过窗帘缝隙钻进来,洒落在年轻滑溜的脊背上。
不足百分之十五的体脂率,脊骨节节可辨,像一条九节鞭潜伏在皮肤之下。
吱扭吱扭!
十年龄的皮革老板椅,随着年轻人的身体而晃悠着。
桌子上有一卷用过的卫生纸,还有美工刀、螺丝刀、菜刀……
年轻的背影,肩膀一耸一耸正卖力整活儿。
“淦!”
李元的血压随着最后一次失败而爆表。
一方面是才六月初,气温就已经达到39、40度,另一方面是他为了打开信封,已然黔驴技穷。
他面前的电脑桌上,摊着七封信,都是用黑符白蜡封好。
看似很简单的封印,他用尽办法,却无法打开。
极端的时候,他甚至想要把信封直接烧掉,居然也无济于事。
这该死的信封不知道是用什么制造的,柔韧度极佳,不管怎么揉搓,都会很快恢复原样。
“爷爷,你到底想要干嘛……”
李元颓然地摔进椅背,郁闷地叼着烟。
他今年21岁,唯一的亲人爷爷,在上个月亡故,临终前给他留下这套花钢老家属区一楼的两居室,以及开在家里的一个小卖部,还有这七封信。
老人家什么都没来得及跟孙子交代,只是在病榻上握住他的手,依依不舍中咽下最后一口气。
大学刚毕业的李元,如今就靠着那间小卖部度日。
他最好奇的是这七封信,无论如何都打不开。
“我给你脸,你不要脸,你欠人扁,我撕破脸……”
桌头手机拼命地又唱又跳,是熟悉的韵律。
李元抓起手机接听:“喂,什么事啊,半夜三更的。”
“嘿嘿……”
电话里传来阴森恐怖的低沉笑声。
“你还在灵异片场跑龙套呢?”李元嗤道。
“你怎么一点都不害怕?是我的声音还不够空灵吗?”对方十分颓丧。
“你是不是闲的?要纯闲的无聊明天来帮我收拾屋子。”
李元爷爷去世之后,家里很多东西需要收拾规整。
发小吴大羽这个免费劳动力,不用白不用。
要说他俩,感情是真的贴,从6岁到现在,整整15年,好到可以穿同一条裤子。
“那没问题,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吴大羽神神秘秘地说。
“什么事?帮你去幼儿园教训那个小班的小混混?”
有一天他俩在商场溜达,去厕所时被那个小朋友滋了一脚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