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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又回来了，天呐！死了都不让我们好过是吗？”女人瑟瑟发抖，又鼓起勇气哭着质问。
斧头上淋漓的鲜血，已经告诉她一些事。
高东阳冷笑，斧头一挥，咔嚓，劈碎餐桌，杯盘狼藉。
“臭婊子，老子刚进大牢你就迫不及待跟野男人厮混是吧？以为我被抓了，你们就可以逍遥自在？呵呵……做梦！”
高东阳满脸是血，裹着纱布，只露出眼珠、鼻孔和嘴巴。
他恶狠狠地咒骂着，朝母子几个吐口水。
高壮的身体，沐浴着灯光，投下大片阴影，笼罩着母子三个。
那一刻，纵使李元知道对方不可能看见自己，却也忍不住跟着一起绝望。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几乎和之前周小花说的没什么区别。
高东阳对儿女认贼作父感到很愤怒，羞耻，他一把抓过小儿子，提起斧子就要剁。
母亲自然是竭尽全力维护子女，姐姐也拼了命地保护弟弟。
可惜她们都不是高东阳的对手。
先是女人被一斧子砍到肩膀上，斧刃楔入颈骨，几乎将脖子砍断。
女人几乎是当场就死掉了。
可即便如此，本能依旧驱使她，死死地抱着男人胳膊，不让他伤害孩子们。
高小华当时又细又高，是个含苞待放的少女。
她被吓慌了，也是凭本能冲上去，哭着喊着阻拦父亲。
高东阳一脚踹翻她，冷笑道：“我会好好收拾你，等着吧！”
女儿的后脑勺撞到柜子，当时就昏死过去。
昏过去之前，她眼见着高东阳是如何把斧子从母亲身上拔出来，又如何给弟弟开膛破腹。
这个男人，对待自己的亲骨肉，犹如屠鸡宰狗。
那一晚，高家老宅血水横流，镜子，记录下所有的情形。
咣当！
门外传来一声巨响，一个血人跌跌撞撞冲进房里，原来被砍的大刘还没死。
可他受伤太重，走都走不稳，竟然把门给撞掉了。
大刘和门板一起跌进来，他挣扎着爬起来，扑向高东阳。
“妈的，这么耐砍吗？”
高东阳冷笑着骂了句，反手一斧头劈过去。
大刘的脑袋，从头顶到人中，几乎被砍成两半，红的白的黄的，随着雨水在门板上肆意流淌，他甚至都没机会哼一声。
杀完这三人，接下来他转身走向高小华。
李元万没想到，高东阳接下来做的事是如此的禽兽不如。
那是禽兽都做不出的事。
完后，高东阳将女儿的头颅、四肢都斩下，屋内一片血海汪洋。
李元看的脑袋直晕，胃液翻滚，忍不住弯腰吐起来。
等他再直起腰，眼前的环境又变了，变成那个他醒来时所在的屋子。
只不过火塘里的火已经熄灭，高小华和弟弟两人手拉着手，站在他对面，低头冷视。
原来他刚才所见到的一切，都是她们让他看到的。
如果是真的，他希望是假的。
如果是假的，他希望是真的。
而姐弟俩的样子，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