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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长富的到来让张秀玲感到有些意外,但这是并不影响她的发挥,她还是熟练地哭了起来,嘴里不停地喊着:“我不活啦!不想活啦!村长,你可得为我作主啊!村长啊!”
谢长富虽早已看惯了这些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伎俩,但还是装得神色慌张,赶忙走向前去扶张秀玲,说:“秀玲,你这是做什么啊!什么事值得要死要活的!”
张秀玲没有起来,而是顺势抓住谢长富的手哭天喊地说:“村长,你可得给我做主啊!陈光金霸占了我家的钱不给,还有没有天理了啊?村长啊!你给评评理啊!”
“秀玲啊!话可不能乱说,情况我已经跟村长说过了,并且叶一鸣的亲笔信我也带来了,上面清清楚楚写着捐赠的钱务必用于支付陈七妹上学的费用,如果陈七妹没有上学,那就由学校统一支配,用于教学事业,除此之外无其他用途,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的。”陈光金边说边从上衣胸前的口袋里拿出一张信纸,打开后递给谢长富看。
谢长富接过纸张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对张秀玲和一旁默不作声的陈致富说:“致富,秀玲,这上面的确是这么写的,我看大家还是不要闹了,都是邻里乡亲的,何苦走到这一步!”
谢长富估摸着张秀玲也不识字,于是将纸张递给陈致富看。陈致富接过来看了,知道白纸黑字的不好争,也不好再说什么。瘫坐在地上的张秀玲却阴阳怪气地说:“谁知道那纸是谁写的,万一是有人冒充的呢?我不管什么白纸什么字的,反正今天必须把钱给到我家,不然我就把这瓶农药喝下去!”张秀玲说着拿起农药瓶就要往嘴里送。
谢长富见状赶紧将农药瓶抢来扔到了门外,嫌弃地拍了拍手,说:“别乱来别乱来,有话好好说嘛!”
张秀玲见农药瓶被夺了去,又捡起了一只羊角拗,做出准备要吃的样子。谢长富又象征性地捉住了张秀玲的手不让她往嘴里送,说:“不至于啊!秀玲!你不要冲动!没多少钱,不值你一条命啊!况且还大着肚子!”
“我教书育人几十年,为人师表的,从不占人半点便宜,既然你们不相信我,那正好,就当从来没有什么要资助七妹上学的事好了,一切都没有发生过。”陈光金有些生气地说。
“你看!村长你看!他开始耍赖了吧?”张秀玲一副得意的样子,“你想得美!说到底你就是想独吞我们家的钱!都不知道这么多年来贪了多少学生的钱!”
“你说的什么话!”陈光金正要再说些什么,谢长富却朝着他摇了摇头,示意他忍一忍,陈光金便没有再说下去。
“好了好了!大家都听我说,”谢长富摆了摆手,做出让大家安静的手势,“再这么吵下去问题也解决不了,倒不如大家心平气和地谈一谈,今天就把这个事情解决了好不好?”
张秀玲渐渐地停止了没有眼泪的哭喊,谢长富将她扶到椅子上坐好,招呼陈光金也坐下来,一旁的陈致富仍旧坐着不说话,像个局外人似的只顾抽烟。谢长富接着说,“现在的矛盾点是,你家里要拿到钱,而陈老师这边是根据叶一鸣的要求不能将钱给到家长手里,我说得没错吧!”
“这本来就该是我家的钱!”张秀玲打断了谢长富的话。
“你先别说话!听我讲完好不好?”谢长富知道张秀玲讲不通,转而向陈致富说,“有人愿意出钱让你家孩子上学,这是天大的好事,多少人求神拜佛也求不来这种好事啊!你看我家那几个孩子上学我还得借学费,说实话我都羡慕得要命!你就让孩子上学,这事不就解决了吗?嗯?”
陈致富口中吐出来的烟把他的眼睛熏得眯成一条缝,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事儿是好事儿,可一个女孩子家,没过几年就要嫁人了,上哪门子学呢?”
“那你是坚持不同意让孩子上学,是吧?”陈致富点点头,谢长富接着说,“既然如此,按照人家出钱人的要求,你放弃了上学,这钱就得用作学校的公共开支,这陈老师也没做错,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