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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正是夜深时分,街上偶尔能见到一辆车在飞驰。虽没有了风,但寒气袭人。田慧怡再没有乘出租车,她一个人慢慢地走着,内心在激烈地翻腾着。她不停地告诫自己,心里要镇静,这样才能思虑出一点头绪来。走了很长时间的路,想了很多的事情,竟然没有断然地下出一个什么样的结论来。她咬着自己的嘴唇自问着,人的内心为何要不停地改变,持之以恒难道不行吗?究竟爱傅博什么?一个人行为到了如此地步思维到了如此境界,再不能因为敬佩他性格坚强而欺骗自己,应该决定了,杜林比他付出的要多。
当一件大衣披在她身上使她打了个哆嗦时,她才感觉此时自己已冷得无法忍受,她抬头看了看,是杜林在给她披衣。
“天冷,注意点身体。”杜林微笑着说。
“杜林,”她像一只受伤的小动物扑在杜林怀里,“给妈治完伤咱们一同回家。”
杜林分明地感到她的身体在颤抖,于是用力拥着她:“对,咱们一同回家。”
杜林想傅博是个好人,他选择田慧怡也好,放弃田慧怡也罢,杜林都感激他。现在田慧怡已经倾向自己,说明她和傅博的执着其中一人已经改变。
而傅博呢,他不能去木材厂打工了。回到宿舍后躺了两天,人也变得懒散憔悴了。他照着镜子看他那消瘦的脸庞自问,生活没有保障,出来凭力气打工挣了多少钱呢?是像郭虹说的那样给他找个安稳的省城工作呢,还是向郭伯伯要了医疗费继续卖苦力?人的经济、地位和感情究竟哪个更重要?一个人活在世上要活出个啥名堂来?
想到这里他脱口说出一句:“要活出些精神和性格,不能为别人的物欲所左右。“
他一个人就抚掌大笑,非常地坦然。郭虹忽地推门进来时他才停止了笑,她说:“你笑什么呢?看把你乐的。”
“醉翁之意不在酒,”傅博说,“你应该知道,我现在没有工作了,在你眼中,我算是什么人物?”
郭虹说:“你能把我妈妈的病治成这种程度就说明你很有潜力,每个人都有低谷时期,我托几位兄长给你找上工作后不就什么都迎刃而解了吗?”
傅博问:“你真的要这样做吗?”
郭虹说:“你放心,此事一定能实现。”
多么好的女孩,多么诱人的工作,多么难得的机遇,傅博久久不语。
郭虹又说:“这两天你没到我家,我知道你心里别扭。胡安全的父母已收到了你写的信,他们带胡安全转院了,临走时胡安全告诉我再次谢谢你。还有,田慧怡他们也出院了。”
“什么?”傅博一种失落感油然而生,“你跟她见面了没?”
郭虹摇了摇头:“胡安全走时,我想去看看田慧怡和她妈妈,可护士说她们已在前一天就出院了。”
傅博想,伯母的伤还没好,为什么要提前出院?我一定要去找她。给她讲个明白讲个透彻,然后我们二人凭自己的智慧和力量干一番事业。
等不及了,给韩大夫做个完了的交待;至于郭虹,我再去给她的母亲治疗一次,钱一分也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