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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來不曾抗拒你的魅力,
雖然你從來不曾對我著迷,
我總是微笑的看著你,
我的情意總是輕易就洋溢眼底,
我曾經想過在寂寞的夜裡,
你終於在意在我的房間裡,
你閉上眼睛親吻了我,
不說一句緊緊抱我在你的懷裡,
我是愛你的,
我愛你到底,
生平第一次我放下矜持,
任憑自己幻想一切關於我和你…….”
學妹有一個有趣的理論,糖,是甜的,沒有吃過,怎麼知道是甜的呢?起因可能是學妹從和韋阿姨談話間,對於情和欲得到的推論,學妹有一種奇妙的特異功能,能夠和不同年齡,不同性別,甚至不同膚色和語言的人成為莫逆之交,這其中有小時候巷口邊賣山東饅頭的婆婆,留學時寄養家庭的退休黑人老師,Sam,還有身材火辣,性感迷人的韋阿姨。
韋阿姨比學妹大了二十幾歲,住在學妹樓上頂樓天台的閣樓套房,是學妹的忘年閨蜜,也成為學妹這小丫頭對性幻想的啓蒙老師,學妹總喜歡跑上樓和韋阿姨談論和學長之間的青春互動,在學妹描述下韋阿姨的套房,是學長想像中秦可卿的香閨,一進房門,就有一種甜而不膩的香氣,學長沒有見過,根據學長猜測,應該是來自和瑪麗蓮夢露穿過的同款貼身睡衣,香奈兒五號。學妹總喜歡洗完澡後去樓上找韋阿姨聊天,聞著韋阿姨的抱枕,看著風韻猶存,聲如今夜星辰的大姐姐說話,色香味俱全,這也讓年少方剛的學長聽了肅然起敬。
在第一次分手之前,學長和學妹一直都沒有嚐過甜頭,什麼你可以想像和想不到的事情,他們都曾經做過,那件事呢,只差了臨門的那一腳,想要留給對方,但最後卻都給了別人,多年之後,學妺也來到了學長的另一個城市,據說學妹還曾經打電話到中文廣播電台,點了一首歌送給學長,是“認錯”嗎?還是片頭這首,“矜持”,學長至今未知。
一日,學長突然接到學妺的消息,學妹的電腦需要幫忙,語帶玄機的問學長,”學長,還記得,糖是甜的嗎?有一件事情,想著讓我們的曾經,留下個完美的ending”,感覺好像讓人心動的事情,即將要發生,兩條奔流而下的冰川河流,要完成在兩人愛情世界,未完成的那一齣戲,像阿拉斯加的愛情海,終將融為海天一色,一條是情,一條是欲,不論是情溢於欲,還是欲蓋於情,少年白居易在十六歳時寫下的千古名句,“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這難道是要用蜜糖,在學長和學妺之間,劃上一個完美的句號?這對於動物本性極強的獅子來説,實在是太誘惑人了,學長心想著,這會成為驚嘆號?逗號,省略號,無限循環號,還是鬼哭神號?禁不住風春,燒不盡欲火,擋不了情深,止不了緣淺!
此時不婚的學妹其實已有所屬,何時又成了一個異地戀,只是這回太陽在台北,地球和月亮卻在美,這回學妹成為了地球,學長成了月亮,還有衞星繞著月球,兩人又陰錯陽差,鬼使神差的相遇,不,也許是享樂主義的獅子,還在處心積慮的計劃,這段不該,脫離現實,不由自主,無法控制的,另一個瞞天過海,在愛情的世界裏,其實沒有什麼誰對誰錯,誰虧欠誰,有的是先來後到,遺憾是無法彌補的,該發生和不該發生的事情,當局者迷,也許只在此山中,看不清真相,不當局者更迷,也許雲深不知處,更不知真相為何,誰真有權力去做法官來審判,誰又能撥雲去霧,見巫山雲雨,曾經當過兩次陪審團的學長,漸漸的瞭解,大多數的時候,我們其實沒有實際的發言權,只能默默的觀察和猜測,跟據光學的原理,眼見都不足以為憑,妳知道夜晩看見的星星,有可能是在光年外閃亮著,也有可能在幾年前就已經無踪影,光年不是時間,是距離,也就是現在看到的星星可能已經不存在,而是光走了數年才到我們的眼裏,很難想像吧?更何況在這色彩繽紛的世界裡,那顏色的組合不只有黑與白,還有其中各種無窮無盡的灰,顏色和是非黑白是同一原理。
場景回到了學妹獨居的公寓,這是她想了又想的一個畫面,也是他想也不敢想的情節,學長當天在公司裡得知消息後,立即請了假,歸心似箭的直奔這句,“你終於在意在我的房間𥚃”,彼此熟悉又陌生的矜持,學長不知所云的寒暄幾句,打開電腦,裝上了防毒軟體,不知不覺的卸下了心防,聞到了一陣陣淡淡的的髮香,感覺到了那年夏天,吃著冰淇淋,從後面抱著學長的青春,再度從敏感的背感覺到了美麗的胸的貼近,又再度相遇,唇輕輕不小心的和耳又斯磨,在紅樓夢𥚃,學長最迷戀的春天吶喊,是可卿香閨的太虛幻境,姓為秦,實為情,名可卿,渴望親密也,是十二金釵之末,在學長心裏是十二金釵之首,人的七情六欲,不始於年少青春,更勝於何時,她是東方的維納斯,美麗和情欲的化身,有情之生,生的裊娜纖巧,有欲之身,身的千嬌百媚,是少年維特的性幻想,也是健康教育十三章的啟蒙老師。
那晚之前,學長學妹都早已吃過糖,那晩之後,無庸置疑的確定了,沒錯,那是個甜蜜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