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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即将春节,公司放了十天假,从年前二十八到年后初七。
穗子犹豫着要不要回去,丰伟和大姐都打来电话,问穗子回不回来,那声音里尽是期待。穗子犹豫再三,最终也没有松口,只说到时候看。
回去那天是大年二十九,丰伟开车去车站接的她。开车开了一个多小时,穗子心里暖暖的,兄弟姐妹间的亲情让穗子觉得命运对她也不是那么不公平。
路上,母亲打来电话,问穗子到哪了,丰伟有没有接到她,她穿得暖不暖,家里很冷。穗子一一应着,波澜不惊。
迟来的爱,总是没那么有价值。
可爱终究是爱,是世间最光明最温暖的存在,只要给出来,再冰冷的心也会裂缝,让光照进来,让暖溜进来。
回到家,小院门口积了一层厚厚的雪,白色的雪混了泥水,显得脏污而狰狞,像是一个老乞丐。
寒冬腊月,北风萧瑟,房屋四周光秃秃的树干和枝丫上亦积了一层雪,星光璀璨,乡下的夜总是如此沉冷且静谧,让穗子想起有篇文章写的是《翡冷翠的夜》。
母亲从堂屋里出来,迎着穗子和丰伟。菜和馒头已经摆在餐桌上,母亲笑的灿烂,对穗子特别亲热。
穗子对母亲的变化,有些愕然,有些不适应。怎么突然就这么亲近……
家里有些空旷而冷清,只是少了一个人,却总觉得一切都变了。
第二天就是大年三十,母亲特别忙,一大早起来就不见了人影,早饭温在锅里。
穗子起了床,丰伟坐在堂屋里在玩手机。
“咱妈呢?”
“咱妈上超市去买东西去了。咱妈说你回来了,再去买点橘子苹果和瓜子花生。我说不用了,她不听,非得去。”
穗子没有接话,直接去洗漱间刷牙洗脸去了。吃了早饭,在前面院子转一圈,乡下的冬天,只有田间的小麦是绿油油的,在灰色暗淡的冰冷里昭示着生命的盛大和丰收的未来。
家家户户都贴了春联和大红的福字,有个别人家还挂起了红灯笼。
以往的每一年,家里的春联都是丰伟和穗子一起贴的。父亲比较笨,没文化,对联都不会贴。母亲总说,穗子他们小时候,让她父亲贴对联,回回都贴错,母亲总是会跟他大吵一顿,大过年的一家人不得安生。
可是在穗子记忆里,即便不让父亲贴对联,她的父母也还是每年都会吵一架的,且都是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母亲说着说着就咒骂起来,父亲脾气刚,说着说着也会还嘴,然后两人就骂骂咧咧吵起来。
丰伟似是习惯了,穗子吃过早饭,两人就开始分工明确,贴对联。穗子剪裁,丰伟用胶带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