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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清水躺在救护车上,遇上了上海的晚高峰,堵车得厉害。每每在这个时候,谭清水就恨不得有个超人投掷一枚炸弹把这个城市给炸了。
谭清水的第三个特别之处就是她无时无刻燃烧的怒火。这怒火有时没有来由,会烧到别人,也会烧伤她自己。
她躺在救护车上百无聊赖,联系在律所的实习生,询问明天需要处理的案子进展如何,小刘看到那么多血好心提醒她,“休息一下吧,不急于这会儿。”
谭清水翻了个白眼,“要是这个小妹聪明点,我也没必要这么操心。”
急诊室,医生听完小刘的描述,给她开了脑部CT的单子,原本几分钟就能解决的事情,现在要去排队做CT那得等多久?
“不就是流个鼻血吗?至于不,”
小刘把她拉走,坚持要做CT,“现在你能不能放下你的律师包袱?这可是为了你的健康着想。”
小刘拿着五千的薪水,操着一万的心。
在排队做CT的间隙谭清水接了个电话,等做完CT就拉着助理匆匆走了,那张未出来的检查报告留在了医院。直到一星期后谭清水再次流鼻血,前往医院寻找当天的检查报告。
她认为最多就是在法院被家属推倒造成脑震荡吧,医生看过她的CT结果后,用中指推推自己的细边眼镜,“你最近有没有头痛,耳鸣,恶心的症状?”
耳鸣、恶心的感觉不是很强,但头痛倒是经常发作,毕竟自己身边这么多蠢货,需要操心的事情多了,“头痛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我一直有偏头痛。”
“不是偏头痛这么简单。”
医生拿着CT单子在她面前,手指指向颅内的一处白色区域,“这个地方很可能出现了肿瘤,流鼻血可能和颅内压太大有关。”
谭清水从没想过,有一天年纪轻轻的她会和肿瘤沾边,而且还是在脑袋里,真-脑子有包。
在那天习惯用中指推眼镜的医生说出“肿瘤”这个词以前,她不可一世,认为自己就是律师界的天才,注定要在这里留下自己的印记。
即使被别人说成三无人员(没朋友,没爱好,没家庭)也没关系,至少工作给她带来了极大的满足感,也让她积攒了一笔不小的数额,在上海买下了一套小小的公寓。
这是在她的老家想象不到的,她的父母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女儿会有多大出息。对她的期许只停留在好好打工挣钱,能帮家里分担一下妹妹谭仙其的学费,找个人嫁了(最好在上海找个有钱人)。
她拒绝和别人谈论自己的过去,自己的家庭,她觉得没什么好聊的,小时候一直被打,长大了等终于有能力离开那里的时候,她义无反顾地离开了,后来很少回去,也很少打电话给父母。
上海是一个很势力的城市,出身草根的人没办法和精英阶层比,即使她毕业于牛津大学,也很难被平等对待。由于上海的排外,她不得不改变自己的口音,学会上海人说话的腔调,就像动画片里的狼穿上外婆的衣服,变成狼外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