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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陆石南赶来前,我离开了。
因为明子被警察抓了,妈妈的葬礼没有人主持,灵堂还悬在老家县城的酒店。
我买了几盒葡萄糖坐上前往县城的大巴,打电话给陆石南的妈妈,求她帮我把明子救出来。
“我们做个交换吧。”
“好。”
“我还没说是什么事,你就答应了吗?”
“我知道你要我做什么,你要我离开陆石南。我配不上他,他是你们唯一的儿子,你绝对不会让他跟你们断绝关系的。”
对方停顿了一下,“你很聪明,阿姨不是觉得你配不上他,只是我们的阶级,选择伴侣需要考虑非常多的因素,希望你能谅解,早日找到好人家。我会给你,”
“不用了,阿姨。”我看着窗外的鸟儿,自由地飞着,人的一生看起来有很多选择,但其实比不过外面的小鸟自由,“我已经流产了,你也不必给我补偿,我只要我的姐姐回来。”
葬礼推迟了一天举行,妈妈的骨灰被埋在我们家族的墓地里。
葬礼结束后,许多人询问我,“不是前段时间说你马上就要结婚了吗?山奈。”
然后佯装关心地看看我瘪下去的肚子。
“没有,是谈了个男朋友,只是分手了。”
接着再问,“你姐姐犯什么事了?”
“关你什么事?”
我在发小家休养了几天,然后又启程回到了青岛处理明子的事情。
周建民的亲戚,也就是我们的大伯为首的中年人打算告明子,要求赔偿。我想,大概是因为知道明子离婚拿了前姐夫的钱。
陆石南的妈妈没办法介入民事诉讼,但出钱帮我们请了最有名的律师,我和明子在法院详细叙述了十七年前发生的事情经过,我如何被拖到苞谷地,外婆如何受伤病逝,明子为什么会杀人。
在律师的帮助下,我们得到了由大伯支付的精神损失费五万元,明子被无罪释放。
我们都知道这五万元拿不到,但走出法院终于轻松了一回。
多年来隐藏在心中的秘密,终于不再压迫我和明子,面对大伯一行人的咒骂和攻击,我也不在意。
然而回家的路上,明子神色忧伤,我开着车,问她,“晚上吃什么?”
“山奈,你流产了?”
我摸摸自己的肚子,“反正婚事也黄了,留着有什么用。”
“我们分家吧。”
“分家?”
明子打开手机,“我列了妈妈家里的东西和她悄悄存的钱,房子看你要不要,我无所谓。”
“等等,我还没缓过来。我们刚从法院出来,你就要和我分家?”
明子抱着手臂,“山奈,我在高速公路上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了,即使你现在不恨我,以后也会想起你因为我而流产,因为我的原因让你结不了婚。我讨厌你这件事也永远无法改变,可是你是我的妹妹,所以我们最好不要在一起了,最好不要再见面了。”
“可是这个世界上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了,我不能没有你,明子!”
我的眼眶红了,哽咽着看着前方的道路,明子用手轻拍我的肩膀,“没事的。”
明子把家里的杯子、植物和她的衣服都搬走了,留下空荡荡的房间,留下了妈妈当初准备给我的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