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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天后寿辰后这三人追着我的原因我心下也大体明了。
潋觉自不必多说。
纵然我的面貌被潋觉施法改变了些许，但因为魇在我体内的缘故，身体对魂魄气味的敏感导致赫润追着我。
至于凤苍……
脑海里不自觉冒出那张妖冶的臭脸，我抽了抽嘴角。
大概是瞧我长得好，行情看起来好，也想来分一杯羹好展示他妖祖的魅力？
“神族如此待你，阿鸢当真还想回去？”
我垂眸，
“我不是不恨，而是当年为我牺牲的神族英烈之后尚存，我不为当初的那些神，而是为了像枚骍这样的孩子。”
神族亦有英烈。
潋觉沉默半晌，缓缓点了点头。
“我愿追随你的一切决定。”
我抬眸，与潋觉对视上，相视一笑。
“阿鸢若是想赢得此次的神魔大战，妖族的拉拢必不可少。”
我挑眉，静待后文。
“当年神族多次打压过妖族，魔族想要拉拢妖族，凤苍拒绝后率领妖众干脆避世了。三族中唯有妖族没有受到当年大战的波及，实力鼎盛，也是神妖魔三族中唯一一个拥有着巅峰实力的老祖。”
我眉头微蹙。
“打压妖族？”
潋觉挑眉，似乎并不意外我的疑惑，看着我嘴角含笑，
“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妖族见你长得好看便一直追着你，彼时这场景不巧被一位路过的神族瞧见了，初代的那些神族把你宠的跟宝贝似的，以为你让妖族欺负了，自此便开始若有若无的打压妖族。”
我嘴角微抽。
“这个行径怎么那么像凤苍？”
潋觉垂眸，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不过……”
我抬头看向潋觉。
“常年打压妖族，凤苍当年没率领妖族趁火杀入天宫便罢了，如今怎么会乐意帮助神族？”
潋觉挑眉，一双黝黑的眸子似笑非笑的瞧着我，直到把我看的发毛了，才轻笑一声放过我移开了视线。
“有凤苍在，神魔开战最差的结果也就是妖族再次避世。”
“为什么？”
潋觉沉默片刻道，
“凤苍这个人，世人皆道他风流潇洒不着调，实则不然。身为开天辟地便存在的老祖之一，他也肩负着一个族群兴盛的职责。在他的庇护下，妖族从始至终都没有受到过像神魔一般沉重的打击。并且，当年那场大战下他率领的妖族庇护了不少无辜之人。”
我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不过很快便释然了。
凤苍这个人，虽然嘴上说着要把我怎么怎么样，但是到最后他也没有做过任何强迫我的事情。
我安静的点了点头，感受着潋觉温热的手掌，两人一时无话。
……
紫色的蝴蝶扑闪着翅膀，翩翩飞舞，随后轻轻落在一根洁白的玉指上。
昭和安静的抬手将小蝴蝶放在眼前，拿着玉蚕团扇边轻轻的摇，边细致的瞧着。
半晌，身着一袭白色丝绸金丝裙，舒服的质感让昭和慵懒的看了半天，直到她听见蝴蝶清晰传回来的几个字眼。
拿着团扇的手一顿，怔愣了半晌，起身。
——阿鸢，这世上，所有人都可能会伤害你，唯吾不可能。
昭和的指尖微微发颤。
一个令人不敢置信的大胆猜测逐渐在脑海里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