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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苏程独自坐在一家酒店的卡座里,面前的桌子上摆着一瓶可乐和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还有一些小点心。
苏程抱着可乐就开炫,那杯咖啡摆在她的对面,对待客人嘛,礼貌一点总没错。
反正他是炫不惯咖啡的,那是为某位即将到来的女士留的。
像这种城市的夜晚总是喧闹的,即使是隔着帘子和玻璃,仍有些许杂音从两侧透入卡座。
在某个时刻,周围的杂音嘎然而止,世界变得莫名的安静。
苏程放下了快炫完的可乐,熄灭了手机的屏幕,看着自对面这位突然出现的白发少女。
她酒红色的眸子平淡如水,面对苏程的审视没有任何情绪波动,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被苏程这样盯着了。
准确来说,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跟苏程见面了。
“考虑好了吗?请给我一个答复。”
虽然看上去是询问,但少女的语气中带着不可拒绝的态度。
“不加入,我个人觉得自由还是好一些。”
“我们组织不是监狱,不会限制你的人身自由。”
“不管你问多少遍,我的回答依然是不加入。”
苏程的语气虽然平静,但却十分坚定。
要是真加入,她还得上报自己的能力,到时候不被别人笑死?
“请给我一个理由,我需要向上级交待。”
“理由?理由很简单,不安全。”
“怎么不安全?”
“身份信息。”
“我们对成员的个人信息会绝对保密,我敢保证绝对不会产生泄露问题。”
“但人很难一直保持一个想法,不是吗?就比如说一个性格恶劣的熊孩子,你难道敢肯定他以后就一定会是人渣?你们组织管理信息的人员,现在可以保证忠于组织,但以后呢?”
“以后也会。”
“会个屁,我不信,你们组织别想得到我的个人信息。”
“加入我们后,我们组织会有专门的人手保护你的家属。”
“在以后某个时刻,你们组织的人也可以通过利用我的家属来危胁我,俗套的操作,虽然不道德,但确实好用。”
这就跟两个男生打架时,其中一个踢另一个人蛋一样,无耻却好用,直接揪住命根。
苏程从来不惮于把事情往坏处想多想点也没什么坏处。
“还有,你为什么觉得我会有家属?”
他自己的亲人他都不知道在哪失踪了,血缘上的家属暂时没有,但法律上的家属倒是有。
“你这并不符合规矩,我并不希望因为这件事让我们之间产生什么不愉快。”
白发少女的语气清冷,却有种不可抗拒的威严。
“规矩?是明明白白的写在了法律里吗?拿规矩压我,好歹要拿出证据。”
苏程的双眼似有火焰跃动,嘴角挂着摸不透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