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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山上找找!千万别让他们跑了!”
刺眼的火光在密林里明暗交迭,群犬在狂吠。
暴烈的冲撞声在一人高的草丛里不断回响着,几只轻便的布鞋从雪层上踩过去,骂骂咧咧地向着北方远去。
确认安全之后,应似雪这才松开了捂住嘴巴的手,皱着眉头看了看四周。
不愧是深山。
巨树的华盖铺天盖地,像一座纯天然的死亡囚笼。漫长的黑暗封锁了东西南北,连带着手腕上的指南针都被磁场扰乱,像个疯子般360°疯狂旋转。
视野里尽是几十米高的参天古树,细碎的黑松林又在狭隘缝隙里反复重叠,脚下涂着积雪的松针层约莫一米多深,若是不慎掉下去...恐怕得扎出一身的血。
不过好在,这里是山脚。
在从与周胜两人分别后,应似雪就一路沿着坡度往下奔走,虽说暂时还没找到出山的路,不过应似雪坚信,她总能活着出去的。
小心翼翼地行走,不要踩断树的干枝。
不要惊动人,更不要惊动狗。
应似雪扶着鲜血淋漓的右臂,避开容易留下脚印的雪层,默不作声地往下走。
她的右臂断了——是被一个镇民用土枪打的。
虽然早止住了血,但应似雪的头脑却有些晕厥。她小声喘着粗气,才走出一百来米,便抵挡不住乏力感无奈地靠在松树上小歇。
“...周胜,”她勉强抬起胳膊,按了按头上的蓝牙耳机,“到哪了?”
“我们正在朝你的坐标赶!”耳机里传来周胜焦急的声音,带着些喘气和风声,显然正马不停蹄地奔跑着,“应姐你一定要藏好!那帮玩不起的孙子放狗了!”
“我知道。”应似雪擦去额角沁出的冷汗,忍着剧痛又往前走了两步,钻进了一片灌木丛里,“他们还有枪,是霰弹的,你和姜太岁都小心点。”
这时耳机里传来了姜太岁声音,虽说有些气喘,但仍能保持沉稳,“我们被人盯上了。”
应似雪神色一紧,正欲提醒二人注意,却忽然听见周胜发出了一声尖叫!
“我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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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毛的,黑毛的,虎纹交错的,斑驳花脸的。
各式各样的狗,四蹄着地时有人胸脯那么高!
它们吐着猩红的舌头,龇牙咧嘴地吠叫着,狰狞的狗脸上纵横交错着新鲜的伤疤和红赤赤的血。
那肯定是人血。
姜太岁和周胜就站在不知名的松树林里,在半山腰偏下的地方,被这群凶神恶煞的猎狗给团团围住了。
也不是不能依靠武力强行杀出一条血路,但他二人僵持到现在都没动手的原因,是狗群中站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红衣女人。
那女人一米八高,脸色病态的苍白,手里揣着一条黑漆漆的枪,无悲无喜的注视着他们。
敌不动,我不动。
故,双方一动不动。
“...太岁,你有把握干掉她吗?”抱着相机的周胜压低声音,向身边的姜太岁询问道。
利落短发的姜太岁小幅度摇了摇头,“她有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