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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习那些事(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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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转眼即逝,已经到了大三下学期,哲致选了一所家乡的学校去实习,寝室里的五只除了安特留级没去,其余几人都各自找地方实习,刘泰回贵州,曾凯就在学校附近的一所高中,白月回了广西。寝室一下子冷静了下来,再也不会有人喊安特打游戏,寝室里的垃圾也少了,也不吵了,安特每天下课就找女朋友,除了她,他也实在找不出第二个人来排解这份寂寞。
  上课无非就是循规蹈矩,何况作为一个计算机老师,哲致也没有太大的压力,这应该是他上大学最闲的时候,他的辅助在上学期末也结束了。高中下午放学很早,这让哲致有些不适应,这里的人他一个都不认识,除了指导老师有些熟悉,其余他也没怎么聊天,也不想聊天。他还是会在。每周六找杨柳聊天,从未间断,这也许早已经超过了正常朋友的尺度,但也并没有其他进展。杨柳找了云南的一所高中实习,离她家乡不远。他俩的默契没变,杨柳从来都不会主动找他,都是他找她,就像每周开例会一样。
  哲致还记得,一年前的某一天他第一次找她聊天,那个时候的他会因为她的一句普通回复而兴奋一整天,日记本记得内容更是既萎靡又自恋,已经一年了,他没想到自己会持续这么久,当初那个准备发起进攻的计划,一拖再拖,难以实现。杨柳的态度虽然比以前亲密了,但还是把距离掌握在尺度之内,两人守着暗规则无人越线。聊天内容从最开始的问东问西变成简单的寒暄,有时候就只是一句晚安。
  哲致走在运动场上,这里除了他没有其他人,不远处的灯光照亮了运动场,四处幽暗只能隐约看得到脚下的路。他慢慢地转悠,也不听歌也不哼曲,他想起白天和父亲的视频通话,手机那头的人一脸沧桑,五十不到却已经有稀稀落落的白发,父亲还是那样和蔼地闲着,哲致想起了初中高中父亲曾几次三番地向他说起找媳妇的事,北方的农村,哲致早已经超过了占媳妇送彩礼的年龄,只是他一拖再拖,说不用他们操心,自己有把握。他没撒谎,曾经的他也认为自己有把握,自从遇到杨柳他一直在为这件事努力,只是他把事情想的太简单,女主角一旦确定就无法再换,没人能够让剧情顺着计划发展,所以才有这么多的错过,才有这么多的遗憾和悲剧。他不能让父亲继续为这件事担心,他应该担起自己应该承担的事,逃避只会让事情更加糟糕,何况父亲已经苦苦坚持了这么多年,他还能坚持几年呢?
  哲致找了一处人造草坪坐下,天上没有月亮,不远处的那盏等似乎营养不良毫无生气。也许这就是他的命运,他想起了杨柳,他想到自己当初并不是一时兴起,毕竟已经一年了,他对得起自己当初的激情,也许他也应该放弃了,但是他心里明白,他心目中的那个她,除了杨柳,别无他人,以后的媒妁之言,只是一纸婚姻,至于是什么人,他并不关心。也许时间会让人忘记这些决心,生命中的那个她,只是自己的一种想法,生活会让标准一降再降,最后只得屈服。那天晚上,哲致绕着运动场走了很久很久,他不记得时间,只觉得四肢无力心里憋闷。
  那晚以后,哲致不再找她聊天,持续了一年的默契就这么被打断,那个她也许在等,而他已经想通,过分的固执不会有结果,伤的只会是当事人。她也没有过问,似乎时间忘记了这个默契,一切都那么正常,寝室五只偶尔会在群里聊天,说着自己的经历,有说有笑,充实又有趣,只有安特表示自己很寂寞,寝室没人,蟑螂又多,晚上失眠十分无助,其余气人落井下石,“晚上有没有东西叫呀,像鬼呀什么的”,曾凯插嘴,安特大呼“你滚”,五人笑趴。
  实习的一学期就这么结束,暑假也像往日一样不留痕迹,人们纷纷回校,有说有笑。
  这一天晚上,缺字共和国五人又来到那一家火锅店庆祝,人们心情大好,纷纷说着各自的经历,像是凯旋的将军,理直气壮。哲致从回校就一直很安静,这倒符合他的气质,但是不符合当时的情景。点菜之后五人入座,安特拿出手机,被曾凯往手上拍了一巴掌,差点把手机拍到锅里,“不要玩手机了”,曾凯说要故做生气,安特收起。四人盯着哲致开始贼笑,哲致一看严肃不为所动。“不是跟你们说过了吗,断了”,哲致斩钉截铁,安特屁股朝前扭了扭,“那是在实习的时候,这不是开学了吗,新学期新面貌”,老板插嘴“菜放哪里?”,四人吓一跳。哲致一笑置之,曾凯和白月看着锅里滚烫的汤,刘泰无所事事翻弄着碗里的调料。“没开玩笑,不要说我了,说你们”,哲致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心里却不这么想。他心情复杂不知所措,但还是希望见她,至于见到她之后干什么,他不知道,他还记得他说过的话,放下就是放下。
  老板又迎他人上楼,哲致抬头望了一眼,她在看着他,微微一笑如当初,她还是那头短发,只是换了衣服。哲致故作镇定打了一个招呼,六人坐下。饭桌上,这边五人按耐不住心里的八卦,但谁也不敢开口生怕旁边听到过来揍他。那个人似乎忘了还有一个人,他对着她,她背着他,那个背影一如既往地深刻,还是当初的那个背影,只是背后的人已经没有当初的激情和天真。
  火锅吃的尽兴,但人们还是忘不了来一段八卦,一会儿安特八卦曾凯,一会曾凯八卦白月,五人吃的不亦乐乎。饭后五人先走,哲致跟杨柳打了一个招呼就离开了,比以前更加客气。
  社团在上学期就解散了,冯学长走了,当初的大二青年已经变成了大四。一切都在变化,有几人毕业,又几人新来,明年此时,他们就会真正分开,再不相见,想到这里哲致心里一阵难受,是呀,已经大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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