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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6日,雨。
下了好几天的雨了,前些阵子倒是多云。衣服不太好干,这几天也没敢上山路训。前几天刚跑到南都河西一片,就下起大雨,还把一家餐馆办酒的货送错了,跑了几家以后又走了回头路,赶上高峰期,虽然没有人说什么,但是对于这些过错我还是会觉得耿耿于怀,不知道为什么让我想起老爸以前说的话:“战略上要藐视,战术上要重视。”也许总是在意这些小错误对于自己没有什么好处,但是也要时不时的警醒自己以后要更加细心吧。
老爸留在窗台的四小盆长寿花居然有几朵开了花,我总觉得这些花花草草是一定养不活的,它们就好像只能活在花店里面,在窗台上的时候都是绿色的骨朵而没有什么生机,没想到现在能开出红色、粉色和紫色的花来,我不是很懂,给他们浇了些水,认为这些小家伙在“绝处逢生”。
最近两件事值得一提,一件事很好说出口,一件事却是一直埋在心里羞于说出的。
先说说亮哥吧,两天前回了道魔,大概是知道我在地下室练习,傍晚时分循着打沙袋的声音找来的吧!亮哥这个高度一进来地下室都快顶天立地了,看见水哥给我的沙袋好像也是很有一番怀旧的情感,后来他和我说这是早一批的装备,这两年馆里的拳手基本上都没见过,亮哥打了几拳沙袋我是赶紧让他停下了,怕是这房子的梁根本吃不消亮哥继续打下去了。
亮哥那晚请我去吃了一碗牛肉面,吃的时候打电话给了水哥,没接到,估计在忙吧。
亮哥把我带到他三楼的宿舍,吹了会牛,但是后来被人叫走去和李总谈事情了,估计是联赛的事情,我就想着顺便去食堂看看祥铃叔,这就是我所想说的另一件事了。
记录这些感受很奇怪,但是做这些事却好像一定要有一些机缘巧合一样。
祥铃叔在教几个徒弟搞一些汤料,看见我说我瘦了,我说最近送货怎么都没见他,原来祥铃叔家里有事,也刚回来食堂,这没有祥铃叔的食堂确实秩序要乱一些,这不回来就安排上了哈哈。
食堂里几乎没人,前两天是个周二吧,没记错的话反正晚上都是要组训的,但是陈怡却是一个人坐在那打了一餐盘的饭在吃,我一紧张就喜欢翻眼睛瞎看,手去摸脸,我还曾经担心过如果上了拳台紧张,瞎看的时候对手来打我怎么办。
其实前几次在道魔偶遇陈怡的时候,我就觉得她很漂亮,有几次水哥跟我开玩笑,我也只敢随意附和一带而过,尤其是拿沙袋那次,久久没能回过神来,那晚被撞见的紧张,更多的来源于喜欢吧,我时常偷偷去回顾那晚的感受,虽然根本谈不上什么,却也很舒服。
我也是壮着胆子上前和陈怡搭话了,本来想问她怎么这么晚还没吃饭,那时却结结巴巴说成了问她在吃什么呢,想来有些尴尬,我晃到她跟前却还在问她吃什么。不过我想象着祥铃叔在后厨门口那边给我打气,故作镇定了一些,用之前水哥告诉我的一些事情,和陈怡聊了几句。
没想到陈怡也是个很厉害的拳手啊,前两年在大学生锦标赛上打到冠军,很难想象她这么清纯的外表,在拳台上与对手你来我往是什么样的景象,我关注的拳击资讯本来就少,看过的几个女拳手,有丽国的,包括道魔的那几个,几乎都是短发或者扎着拳击辫,有着一丝丝野性,甚至散发着一些男性的荷尔蒙,陈怡倒是挺多变的,不过这样就好理解她的身材好了,我觉得她的线条很匀称,太瘦弱的女孩子弱不禁风可不行。
陈怡现在在南都的大学里念体育运动学什么的,好像是做老师要念的书,估计和做教练什么的差不多吧,因为他爸的关系,现在算是在唐总的公司里实习。
陈怡说最近都看到是一个人来送货,我说老爸回乡下和我妈养老去了,她说我做顶梁柱还挺早的,挺能吃苦,她还问我以后想做什么,我和她说了我想做一个拳击手,她说这条路不容易走,拳击有存在的意义,但是在南都乃至全国也很局限,不是每个人都能凭努力来找到成为拳手的方式,她说要找到合适的平台和专业的圈子。
我现在想来,她和我说这些话是对我的一种尊重吧。
后来她吃完饭也去忙了,能有机会和她聊我觉得很开心,但是我觉得和她的距离和差距很大,只有不断磨炼和提升自己,才能让这些不成为问题吧。
我看看房间里的货和菜,因为地下室都清出来了,难免放不下一些存货,我把他们都放在房间里了,我现在真想叫自己“蔬菜人”,每天以蔬菜作伴,孤枕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