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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开学后,我给陈钰写了一封长信,虽然没有写给林亭的《想要你知道》那么长,但是也算得上是一封很长很长的信。
玉娟:
我心里有什么事呢,也只能给你一个人说,现在又不知道你在哪里,就只能先写在这封信里了。这封信也许会写很长、很久,但我相信早晚会送到你手里的。后面括号里的时间,是说明它之前的话是在这个时间记下的。
升入高三已经两三个星期了,总的感觉呢就是闷。我被分出了重点班,本以为摆脱了陈益[注:我在一(8)班和二(1)班时的班主任]的魔爪,谁知道他教理科班去了——不分出去也能摆脱他,唉,他走我也走,算是彻底分开了,宿命!更有点宿命化的是我被分到了三(4)班,初中三(4),高中还三(4),命摊的。班里呢,刚开始是沉闷,没有一丝生机,等到开始上课后,又总是乱哄哄的,沉闷就成了烦闷,更闷了。(8月28日)
在宿舍楼没住多久我就搬来了圆楼,这里两个人一个小房间,挺清净的,原本是享受不到这待遇的,因为这里住的都是高四的男生,但是陈明越似乎和这边的管理员很熟,一下子就要了两个房间的钥匙,他住在了顶层七楼,我住在了607,到了现在也只有我一个人,没想到家里都没有实现,在学校反而实现了单间。想到这儿我记起来了,我给你找的两本书就有陈明越的一本,可之后你的那封信我没有收到,后来你也没提到写了什么,总觉得记忆缺了一段,唉,扯远了,话题转回。每次爬楼梯我都会往西边看看育才中学,然后就问自己你在不在,可我眼睛近视,根本看不清楚,好想得到点有关你的消息,但是却很迷茫:从何得到呢?
我发现自己还是无法摆脱过去,虽然现在很平静,但是无意中走神,脑子里装的全是过去的事。我不知道现在时间过的是太快还是太慢:太快吧,跟你上次相见不过是两个月前的事,回想起来却恍如隔世;太慢吧,开学时高考倒计时还有10个月,现在都变成9了,想到这里心里也会感到恐慌,可是表面上仍是对一切都漫不经心,真奇怪,我怎么就改不过来呢?
有些事我一直感到耿耿于怀,当然是对林亭,不过也有关于你陈钰的,还是先说她吧。高考放假那次回去我见到了她,对我异常冷漠,和她说话也不搭理我(注:现在我真不记得自己当时跟林亭说了什么话),我就搞不清楚了,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呢?也许这件事怪我太死皮赖脸了,因为我所看到的所听到的都是告诉人们该坚持下去、执着追求的,所以嘴上一再说想清楚了,不提了,心里却还是残留着一丝希望,存在着一点侥幸,大概是说的太多了,才惹烦了她。我发现自己真的很幼稚,很无知,现实中的“情”是我能想清楚的吗?唉,真的很复杂,脑子都要乱了。同样让我耿耿于怀的是,上次见到你时,我说那个“快乐男孩”很漂亮,你问我是真心话吗?我说当然是真心话,我会说假话吗?然后你就说人心叵测。这句话说得我真是无话可说了,我心里就在嘀咕:这陈妞妞想什么呢?什么意思呀这?我给人的印象有这么差吗?现在我还记得你说的那个“叵”字,也不知道你读音怎么那么准,我一向念“guǒ”,回来还查了字典,真如你念的:rénxīnpǒcè。
同样让我感觉自己幼稚的事情还有,说起来挺伤自尊的,不过对你也没什么可隐瞒的。林萱(我小妹,这个小妹不是认的,我们村的)还和我一个班,和我说话时她倒是像对哥哥,但是班里有什么人议论我时,她却像护弟弟一样帮我说话,我就有点怀疑了:为什么比我小的人都能照顾我,我反而不能去照顾别人呢?还有一点很让我奇怪:在宿舍时陈明越总是以我老实为由帮我说话,而胡纪伟总是以我不老实为由跟我吵(我总揭他短),可是和胡纪伟吵起来总是妙语横生,什么话不经大脑就出口了,他很少能占到上风,但是跟陈明越在一块我却绞尽脑汁都无话可说,只是他说我应,奇不奇怪?推而广之,这是不是有点像跟你和林亭?和你在一起时至少气氛不会太尴尬,跟她却恰好相反,像是中间隔着什么,但是初三时和她说话也并不比和你说话少呀,就因为我把喜欢她说了出来?真有点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