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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阴似箭,白驹过隙,雪泥鸿爪……
开学一个月后,学校第一次放假。
春三月。
还是家里的饭菜味道好啊!不像学校食堂,简直就像是喂猪的。
今年的柚子橘子价格都不高,卖得不好。爸妈只好每天帮外地的老板包柚子橘子担货运货赚点钱补贴家用。
这个外地的老板租了邻村一户人家做仓库,周边村子收购来的柚子橘子都堆在他家,又招了本地的男人妇女帮忙包袋装箱。
妈妈做的就是包袋,将每一只橘子柚子用保鲜袋包起来,按件算钱,一坐就是一整天;爸爸则负责装箱,然后搬到货车上面,也帮着去别人家收购,挑着担子运到这边来,有时候也跟车去很远的村庄。
爸妈只有每天吃饭的时间才得空回家,匆匆扒几口饭,饭还在嘴里,就要匆匆返回干活。估计得干到五一左右。每个周末就剩我一个人在家发呆了。
晚上他们也半夜十二点一两点才回家。
我只能看着心酸,一米七的个子,用古话讲堂堂七尺男儿,却一点忙都帮不上,感觉自己很没用。
这天我看妈回来还要做饭,很辛苦,中午的时候趁他们还没回来,我就想尝试着帮忙做做饭。
以前我是从未做过饭的,每回看妈妈做,倒觉得很简单的样子,真到自己上手,就手足无措了,第一步干什么都不知道。
也不知道做什么菜。
见还有一罐子猪肉,都冻住了,我就把罐子端到煤气灶上面,开火热着;然后将青菜也热了,想想就两个剩菜,实在有些寒酸,就把胡萝卜切了片,尝试着炒了炒,然而清炒胡萝卜,看着着实有些寡淡,我就加了些煮鱼的调味料,想着让它鲜一点,出锅一尝,熟倒是熟了,也不是太难吃,就是味道怪怪的,怕是鲜过头了。
然后火也开太大,罐子底下的猪肉都热糊了。
本想帮忙的,没想到却帮了倒忙。爸妈回来,因为菜实在难以下咽,都吃得很少。
……
三月了,我的手居然还会肿起来,冻疮未消。即便天气一冷就长冻疮,我依然喜欢冬天。
早上起来的时候已经八点多了,想起自己还要去买菜,就不能赖床了,逼着自己起来。之前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妈妈到我房间跟我说话,手上还端着粥,跟我说啥我都忘了,时间太早了,恐怕才四五点。我只是迷迷糊糊地嗯了几声,不一会儿就又睡着了。
起床喝了碗粥,上了个厕所,就骑车到禾村买菜了,买了一袋七块钱的鸡爪,一条鱼。
买菜回来,先把碗筷洗了,然后扫地淘米,接着把妈妈洗好的衣服晒了,这才又去剖鱼洗鸡爪,鸡爪都冻成冰了,可真冷,令我又感受到了新年的气息,真快,距离春节都过去一个多月了。
中午爸妈下班回来,妈妈把鱼放到电饭锅里蒸,又把鸡爪炖了,还炒了一盘白菜;爸爸到楼上修姐姐的房门,那房门不好使,开起来费劲。
妈妈手又痛,抽筋,肯定是包桔子柚子做来料加工啥的累出来的;爸的牙痛又犯了,正修着门,妈妈在楼下催促他下楼吃饭,说还有十分钟就要开工了。
下午他们上班,我一人百无聊赖,电视开得很大放碟片听歌。风很大,无聊之下,我就想烧几壶开水,那时候家里烧水用的是那种类似“瑞典火炬”的炉子,划了十几根火柴才点着。
水开后,爸妈正好回来,妈妈热菜,爸爸生火,说自己脚长冻疮了,需要烤一烤。吃了晚饭,他们又急急忙忙去上夜班。
我洗了碗筷洗了脸脚,就一个人上楼,捧着老爸给我备好的炉子,继续放碟片听歌,吃了两只柚子两只桔子一把花生瓜子一块米糕半瓶橙汁,郁闷孤独的时候,就想吃东西。橙汁还是过年时候的。
爸妈十点才下工回来,我陪他们看了会儿电视就去睡觉了,明早还要去买菜,买老爸喜欢吃的鸭掌。小村子菜市场开门早,所以我也得早起,晚了菜就卖完了。
明天下午返校,接着上一个月课。
其实现在回头想想,校园生活根本没有那么难熬,反而,很美好。
只是当时已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