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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惠小吃内,石宽和钟大宇端着酒杯,喝得挺郁闷。这是小吃铺易主后石宽第一次登门,物是人非,酒菜更不是原来的味道,不免有些伤感。
魏、朱二人凑在吧台边儿,摆弄着手机,就当石、钟二人不存在。玲巧很少来店里,两人当然喜欢轻闲,很讨厌客人上门吃饭,认为那就是一种打扰。
石宽看着酒杯,说道:没了解真实情况前,恨不得盼着明月老太太赶紧消失。了解真实情况了,又担心钟叔受不了这个打击。大宇哥,你说,生活中是得好?失好?
“还是得好呗!酒是爹、菜是娘——”钟大宇猛喝一口,接着说,“喝死总比枪毙强!喝一口儿得一口儿!”
魏、朱两人不约而同地看了他们一眼,忍不住都笑了。
石宽笑着说:得与失,关键要看得的是什么、失的是什么。如果得的健康、幸福,失是疾病、痛苦,那得与失都是很好很好的。就像这酒,你喝下去觉得是得了,但你得的多了,它就不会像装在瓶子里那么老实喽……
钟大宇:是疖子,总有出头儿的时候。看来,必须和我老爸摊牌啦。
…………
佟德因为怀疑大哥佟心私藏了圣旨金尊,对他耿耿于怀。佟心因为弟弟佟德不信任自己,还“伺机报复”,对他也是寒了心。
这期间,石宽分别进行了劝解,起到了一定的效果。两人毕竟是一奶同胞的亲兄弟,气愤之余,也各自进行了反思,都觉得自己也有做得不妥之处。但谁也抹不下脸来承认错误,本指望让石宽从中再给周旋周旋,怎奈石宽被钟大宇抓住脱不开身。
早晨,佟德打开院门,然后回头去骑电动三轮车。这时佟心推“倒骑驴”三轮车路过门口,他不自觉地向院里看了一眼,马上强制自己移开了目光,但还是和佟德的眼神碰撞了。
佟德犹豫了一下,还是喊出了一声:大哥——
佟心就是一惊,下意识地回了句:啊——早啊——
趁佟德关院门的时候,佟心骑上三轮车猛蹬,遇到石头一颠,车厢里没有扫净的一块铁片子就下来。佟心根本不知道,快速出了金铃胡同。
佟德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关上门后没有管电动车,而是快走几步,弯腰捡起佟心掉落的那块铁片,开始沉思起来,脑海里想像着大哥佟心帮自己去卖铜铁时的画面……
…………
明月家小区来了三个人,目的是要揭开一个谜底。
钟成阴沉着脸,不太想往前走了,钟大宇赶紧拉他。
石宽笑着说:钟叔,都到这儿了,还是看一眼吧。
钟大宇:脚上的泡是自己走的,自己要勇敢面对!
钟成狠狠瞪了儿子一眼,走在了前头。但他根本不知道是哪栋楼,钟大宇快跑追了上去。
钟大宇前头带路,石宽殿后,三人就进了明月家的楼道。
“当当”敲门,明月开门,见到钟成站在楼道时,她惊呆了。再看他身后的石宽和钟大宇,一切就都明白了。
明月胆怯地喊:老钟——
钟大宇:尊敬的明月女士,傻眼了吧?还有我——老钟的儿子小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