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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舒悦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但是我觉得有些茶味道好奇怪。就是有些入口有点苦，但是吞下去后又有点甜。奇奇怪怪的。”
张总又小呷了一口：“这是茶的回甘。这是一些茶的特点，也是卖点。”
何舒悦继续发问：“所以说它们也是好茶了？”
“肯定了。就像黄连，只是有些人不喜欢它的苦，但是不能否认它是很好的药材呀。”
何舒悦恍然大悟：“所以说那些花茶呀，柑普茶啊，虽然味道和大宗茶叶不太一样，但是市场也不低，就是应为它们独特的味道和功效吧。”
张总拿茶杯的手突然悬在了半空中，眼睛瞅着何舒悦的微笑。静止了一两秒后他才似笑非笑的回应：“是这个道理。”
何舒悦还想接着说些什么，然而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秘书翁河毕恭毕敬地站在门口报告：“何总，张总。午餐已经安排好了，二位看什么时候用餐？”
“一起吃个便饭吧，张总。”
何舒悦依旧是微笑的伸出手，而这次张总没有拒绝，握住了何舒悦的右手。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何总。”
汽车从安舒办公楼前飞速驶向吃饭的聚德楼，车上的两位乘客谈笑风生，从家长里短聊到政策导向，从柴米油盐说到飞机航母。似乎这是一场普通的朋友饭局，并不是一场生意项目。
【聚德楼包间内】
水晶灯下，做工精美，香气扑鼻的六个佳肴安静的等待着被享用。而在那之前，酒局的敬酒环节必不可少。
“来，张总。我先敬您一杯。祝张总身体健康，工作顺利。”说完，何舒悦将杯中的白酒一饮而尽，丝毫不拖泥带水。
张总喝完后也回敬了一杯，二人的第一回合也就算结束了。
何舒悦抹了抹嘴：“来，张总。尝尝这菜。聚德楼可是M市做素菜最好的一家了。”
张总哈哈大笑，指着这一桌子菜道：“你告诉我这是素菜？那我怕不是白活四十几年了？这鸡肉猪肉的，哪里是素菜？”
说罢，他便笑嘻嘻地夹起了一片鸭肉往嘴里送。当上下牙齿咬开肉的一瞬间后，张总脸上的笑容开始逐渐消退了，取而代之的是迷惑和不解。
口感，味道都跟鸭肉一摸一样，但是口中留下的豆渣实打实的在告诉他这是用豆制品仿的素肉。不仅仅是鸭肉，就连眼前的红烧肉都是冬瓜和蘑菇的以假乱真。
何舒悦见张总越吃越迷糊，这才开始解释：“素菜就是用非肉类的食品做出肉类的口感和味道。它的诞生不是用来显摆和吹嘘厨师功底多棒，而是让一些吃不了肉的，或者是因为某些原因不能吃肉的人能吃上肉的味道和口感。但是本是上，还是素菜。只是样子改变了而已。”
张总边嚼着“肉”边看着何舒悦。这个二十七岁的小姑娘从进门打招呼开始就已经给了他太多惊喜。破局，诱敌深入，点到为止，环环相扣，十分自然。这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她和她的安舒公司。
最后一口“肉”吞咽下去后，张总缓缓开口：“我相信会有人喜欢吃素肉，也会有人去接受，而且不会是少数。至少我现在觉得它好吃了。”
何舒悦悬着的心最终放了下来。她舒缓着眉，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扬，举起酒杯敬道：“张总，我们算是同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