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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臻终于知道那份熟悉感是从何而来的了：想必高燕也是在广州一中读了一年半的书了，成绩应该也和林臻相近，所以两人可能经常分到同一个考场。因此，纵使没有去特意观察，也会有一种陌生的熟悉感。
只是可能因为彼此成绩间的距离不太稳定，所以两人从来没有这么接近地坐过。
也就没有像现在这么熟络过。
“你怎么会来广州上学？”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向高燕问道。
“你猜。”高燕笑了笑，答道。她突然眨了下眼睛，一挑眉，反问道：“你呢？”
“你都不肯跟我说我才不跟你说。”林臻的回答有点幼稚，但却也逗得彼此嘴角上扬。
“你在几班？”林臻问道。
“十五。你呢？”
“九班。”林臻用手比了个“9”，答道。
“哦哦。”高燕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好了，大家不要闲聊了，安静下来。语文考试要开始了，把和考试无关的东西拿出考场。”监考老师走了进来，打断了林臻和高燕的聊天。
考卷分了下来。
这次的题目不算很难，林臻只做了一个小时二十分钟。
把手臂搭在桌子上，侧趴着看向高燕。
睫毛很长，细细地垂着。她的左手压着卷子，右手握着笔，奋笔疾书，眼神里满是专注。
他无声地笑了笑，转移目光，看向窗外。
高燕终于把作文写完了，扭头发现林臻盯着自己。
但又好像不是在看着自己，而是在眺望着窗外。顺着他的目光而转头，发现窗外的绿树上有一只说不上名的小鸟，在那里梳理着羽毛。
不知何时，风早已停下，煦和的阳光透过树叶，洒在棕色的树干上，印着斑斑金灿。
小鸟梳理完羽毛后，在树枝上跳了几步，又梳理了片刻羽毛，然后跳下树枝，飞向另外一颗绿树。
耳畔有悦耳的鸟鸣。
她卷子上的最后一句话是这么写着的。
“你觉得这次语文考得难吗？”走出考场，林臻收拾着背包，向高燕问道。
“还好吧，挺常规的。”高燕先收拾完背包，说道：“我先走了哈。”
“嗯，拜拜。”林臻笑着说道：“下午见。”
“下午见。”高燕点了点头，扭头下了楼梯。林臻也转过身，把考试卷子放到包里。
“乖儿子，那女的谁啊？”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沉源。
“一个朋友。怎么了？”林臻收拾完包，背上包，扭过头，果然是沉源。
“中午去哪吃？”沉源把手机放到口袋里，问道。
“在外面吃吧，我走的时候没煮饭。”林臻挑了挑眉，说道。
“行。”两人并排下了楼梯。
“那女生该不会就是你说的那个女孩子吧。”走到校门口，沉源突然又提起“高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