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啃文书库 / 都市言情 / 柳腔 / 第三章(1/5)

第三章(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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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日的午后应该是一天中最难熬的时刻了吧,尤其在停电的时候,知了趴在树上不厌其烦的叫着,叫得人烦躁。徐听财家的那条狗,躺在门口,伸出的舌头都要垂到地上,它无精打采,不停地喘着粗气,偶尔还在地上打个滚,将肚皮朝上翻着。村里人躺在炕上热得睡不着,就拿着蒲扇聚到村委会的那两棵槐树下乘凉。阳光将地面晒得不敢下脚,槐树下斑驳的石碾却是凉凉的,大伙坐在石碾上说东道西,有的说今年的天气着实反常,半个多月了竟没见一个雨星,庄稼地里都起烟啦,有的说天象秉异必有灾祸,大家要小心提防。说此话的是村里的半仙徐民和,徐民和早年当过教师,肚子里有点墨水,老婆生了一个女儿和一个儿子,他还想再生,别人就问他:“你也算吃皇粮的人了,儿女双全了,还生啥?”他却说:“别人都生四个五个的,人多力量大么。”结果又生了一个儿子,因为超生,乡上就将他的教师资格给下了,他心里不服,跑到县法院去告,那时候超生是一票否决的,不要说县法院,就是省法院,你也是告不赢,他悻悻而回。一次在集市的小摊上,发现了一本算命书,线装本,纸张瞅着发黄,他竟如获至宝,花一块钱的高价买下,古人的书,有些学者研究了一辈子都搞不明白,他一头扎了进去,越学越愚,越愚越学。
  一日,徐原和家的老母鸡丢了,她老婆就叽叽叽的嚷着满村找,人见了,就说:“婶子,鸡丢几天了?”徐原和老婆说:“俺家这只鸡,一天一个蛋,雷打不动,夜来鸡窝里却空空的,俺也没在意,人上班干活还都歇个星期天么,可今个去窝里摸了,还是啥也没有,看了一下天井,好像这两天没见着它的影儿,俺就急了。”那人说:“没了两天,恐怕凶多吉少,不是让骚皮子叼去了吧?”徐原和老婆不高兴了,说:“四五年的老母鸡,骚皮子叼的动吗?再说了,咱村几时见过骚皮子了?”那人说:“婶子你别急,你听我说,尖耳朵骚皮子是叼不动的,但有一种骚皮子长着人耳朵,不常见,有灵性的,就像聊斋里的狐狸精,专出来逗楞迷惑人,不要说鸡,就是半大小子,被它眼睛勾着了,被它尾巴扫着了,也要乖乖的跟它去呢,我前个在南坡地就见过一只,浑身红毛,身上像着了火,眼睛长得跟个灯笼似的。”说得徐原和的老婆不言语了,有骚皮子进家了,这还了得,忙问:“这个咋办?是不是请人看看?”那人笑道:“那倒不必,再说也不一定是。”正好徐民和从旁边经过,那人就指了指徐民和,努努嘴,徐原和老婆死马权当活马医了,就叫住了他,将两人刚才的话给他讲了,徐民和道:“别听她瞎叨叨,哪有啥尖耳朵圆耳朵的骚皮子。”那人道:“徐民和你看书多,你给算算呗?”徐民和就道:“啥时候丢的?”徐原和老婆道:“夜来。”徐民和掐指嘀咕道:“昨天阴历二十三,卦象数坤,乾天坤地,位西南,又是六月,乾一、兑二、离三、震四、巽五、坎六、艮七、坤八,坎属水。”嘀咕了一会儿,说道:“有了,你到西南方向,去凹地且存水的地儿找。”说完,摸了摸自己一脸胡子茬道,“准成。”第二天见到徐原和,徐民和还惦记这事,问:“老母鸡找着了?”徐原和道:“找着了。”徐民和说:“哪儿找的?”徐原和说:“在家里猪圈的粪坑里,早不知啥时候淹死了,本来想炖了,一股子屎尿味。”徐民和笑着说:“那也算准了。”觉得自己了不起了,这一来二去,村里谁家少了个鸡呀鸭呀猫儿狗儿,都会找徐民和掐指算算,多半算不准,也不乏瞎猫碰上个死耗子,人送外号“徐半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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