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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与义满脸微笑地给出报价,手掐着手机,随时准备通知财务人员收款。
“怎么贵?哎,要不是要送..哎!...包起来吧!”
听到如此高价,张太太满脸的不高兴,差点漏了底,这一小幅破画,都可以买两个爱马仕的铂金包了。
见张太太将民生银行的钻石白金卡掏出来,李与义立刻通知财务和律师。
把这位大金主请到贵宾室,迅速签订了合约,见款项打了过来,立刻将画的身份文件给张太太过目。
张太太对于这些都不在意,只是随意地拍了几张照片,又看了一眼某信,从自己的老花小包中掏出一个厚厚的信封。
“听白姐说,你是艺术品这类的专家,朋友买了个小玩意,把不准脉,想请个高人看看。”
“这是辛苦费,明天跑一趟,电话在上面。”
看信封的厚度,最少有三万软妹币,上面写着一个电话,还写着一个汤米的鬼英文名字。
“这是个夜猫子,去的时候先联系一下,省得在外面傻等。”
这等美差,哪有推辞的道理,李与义客套了几句,便把信封收进了怀中。
跟张太太约定好送货时间,李与义将这个金主送出楼,送上车,满脸谄笑地挥手告别,见车走远,才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身为合伙人,自然有独立的办公室,在寸土寸金的四九城,拥有一间十平方米的超级办公室,算得上成功人士了。
从东北六线城市的老家,杀到四九城成为业内有名的策展人,这也算是质的飞越。
李与义进了办公室,就看到大学室友兼泊美现代艺术馆CEO的路子野。
这孙子正坐在自己盗版的爱马仕办公椅上,二郎腿搭在办公桌上,磕着瓜子,瓜子皮顺着嘴乱飞。
“你嗑瓜子就不能在自己办公室嗑?每次保洁阿姨进来收拾,都说地毯上有瓜子皮。”
“上次跟客人聊正事,沙发缝中让人摸出一大把。”
“要不是爸爸能言善辩,你这个小王八蛋,早就喝西北风了!”
李与义疲惫地躺在沙发上,但感觉不得劲,就把厚厚的信封抽出来,拿手机把信封上的电话拍下来,之后把钱锁进保险柜中。
“吴大师的荷塘出手了,三百万,刚签完合同。”
“没买赔吧?”
“不过画的意境太差,构图也随意,应该是练手之作,不然也不能白菜价卖出去。”
听到生意做成了,路子野赶紧把手上的瓜子扔进垃圾桶,拍了拍手,将上面的碎屑拍干净。
“还是蜡头爸爸神功盖世,一张巧口,颠倒黑白。”
“这画是吴三偷出来还赌账的,他这个王八蛋,守着座金山出来要饭,世上也是独一份。”
“既然卖出去了,他欠我的二十万,也就了结了,明天把欠条给他送过去。”
“晚上什么安排,做成一大单,我们去新荣记尝尝海味?”
“小六今天晚上的飞机,说是签约了先锋雕塑家,好久没热闹了,正好聚一聚。”
路子野之所以称呼李与义为蜡头,这里面还有点典故,是因为他跟和珅的生辰是一模一样。
他生于庚午年乙酉月,庚子日壬午时。
在这扯点闲篇,正史上,乾隆朝的官员们,称呼和珅,并非是什么和中堂,和大人,而是称呼他为蜡大爷,蜡大人,烛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