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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杀他们？”
“人不是你杀的吗？”
秦羽停下脚步，转过身一脸灿烂笑容，淡淡询问。
小白闻言语塞，但还是咬了咬牙道：“是你先动手杀人，惹怒了他们，我是为了报恩才救下的你，迫不得已。”
“他们不该死吗？”
“不该！”
看着咬牙坚持的小白，秦羽微微一笑。
果然是山间野狐。
修行百年，却是第一次杀人。
秦羽没再纠结，而是说了句还欠一命后转身就走。
小白听到这话，不得已也还是选择了跟随。
一路上，她没再说半个字，脑海中始终在反复思考。
她实在是看不明白，这秦羽究竟是善是恶。
说他善良，是因为他救了自己。
可他真的善良吗？
那些人只是因为误会了他，他就要了所有人的命。
矛盾！
小白修行百年，未经世事，初次出山便遇到了那老道，自是不知人间险恶。
所以，只要秦羽不说，她怕是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来思考这件事情的原委。
实际上，
秦羽并非嗜杀之人。
那间驿站实际上是一间黑店。
一路无人，那儿却是人满为患，为何？
那十数人实是一伙，周边马匪山贼，特在此地设下驿站，只为坑杀路过之人，掠夺钱财。
此路乃进京官道，前往京城之人，无不身怀钱财，但凡运气好一些遇上大财之人，更是能赚个手软。
起初秦羽并没打算把他们都杀了为民除害。
倘若他们想要黑点钱，大不了武力镇压便是。
奈何他们非要作死，盯上了自己身边的人，那他们的小命也就没必要留下来了。
再者，
秦羽既然决定带着小白跟在身边，自然不能没有一点作用。
身为妖，
有些事情处理起来倒是比他更方便。
而一路走来也看得出来，小白心地善良，确是从未杀害凡人。
所以秦羽这才让她出手。
小白没有多话，秦羽也没有解释，俩人就这么一前一后的继续前进着。
正当高悬的太阳逐渐落下，洁白的云朵逐渐被染红后，地面微微颤动，踏踏的马蹄声从后方传来。
俩人不约而同停下脚步，转身观看。
只见一伙马匪人手一把大刀，面色不善，快马追来。
感受到对方滔天的杀意。
小白率先有了反应，浑身妖气冲天，做好了随时战斗的架势。
秦羽却是依旧云淡风轻，眉眼含笑。
“吁！”
马匪来到近前，为首之人高喝一声，马儿当即减缓了速度，缓缓停下。
身后数十人马也同时停下，气焰嚣张的看着俩人。
“小子，你好大的胆子啊！”
“三当家的，别跟他们废话了，杀了我们这么多弟兄，连二当家都栽了，直接杀了吧！”
“杀了他们！”
一群马匪纷纷起哄。
而为首之人却是皱眉，没有轻举妄动。
他们自是此前黑店一伙的，手下人目睹了秦羽俩人动手杀了他们弟兄，连忙回去汇报。
他们这才迅速追来报仇。
不过为首之人也不傻，能够轻易解决他们这么多弟兄，这俩人的战力可想而知。
见秦羽迟迟不语，为首之人当即沉声道：“小子，我那群弟兄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把他们都杀了？”